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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是光鲜亮丽的王室夫妇。

只不过, 玛丽的身体日渐笨重, 与之并行的朱厚烨则放缓了脚步配合她。

“国王和王后的感情真好呢！”

有人在羽毛扇后如此跟同伴道。就仿佛不知道安妮·博林一样。

知道她们看见伊丽莎白哒哒哒地穿过走廊，跑到至尊夫妇跟前。

女人一滞，手里的羽毛扇扇得更快了。

“陛下。”

玛丽向伊丽莎白伸出手, 伊丽莎白却一头扎进了她的裙子。

看着伊丽莎白这副模样，玛丽就知道：“是有人说了什么吗？莉莉白？”

伊丽莎白没说话, 但是她忽然捏紧的小拳头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朱厚烨道：“是安东娜修女？”

伊丽莎白把头埋进姐姐的裙子。

“我会让安东娜修女向你道歉的。”

“真的？”伊丽莎白小声道。

她不喜欢那个修女。因为对方看她的眼神带着轻蔑、同情和怜悯。

伊丽莎白最讨厌别人可怜她。

伊丽莎白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别人的可怜。

“我不会道歉。”走廊的尽头, 传来安东娜修女果断的声音：“我不认为自己有错，陛下。”

朱厚烨道：“那么, 能请您阐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当然, 我只是建议伊丽莎白小姐能早日进入修道院做修女。她的出生就是原罪, 应该向天主祈求宽恕。我们修道院很乐意接受她。”

朱厚烨道：“抱歉, 安东娜修女，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无论是莉莉白还是安妮，都没有任何过错。真正有罪的人, 是亨利国王。需要赎罪的，也是亨利国王，而不是莉莉白。莉莉白不需要进入修道院。”

“陛下, 如果您担心伊丽莎白小姐受到委屈的话, 大可不必。我们会给伊丽莎白小姐应有的待遇。她会得到很好的教育。”

“我是国王, 只要我一声令下，莉莉白会拥有荷兰、英格兰、威尔士和爱尔兰最好的老师, 无论是神学家还是大学教授，抑或是远东的学者，应有尽有。在宫廷里，伊丽莎白将拥有整个世界，而不是只能仰望修道院庭院的四角天空。”

安东娜道：“您就不担心英格兰会四分五裂吗？”

朱厚烨道：“无所谓。”

无所谓？

四周一片哗然。

朱厚烨道：“我只是配偶国王，只会在女王需要且向我求助的时候过问英格兰的内政。但我也是赫特福德郡的领主，任何对我不满的贵族，完全可以对我提出领地战。”

走廊两侧的卫士们仿佛应和一般，敲击腰里的佩剑，发出整齐的响声。

所有的人都心惊肉跳。

安东娜也一样。

朱厚烨道：“安东娜修女，莉莉白是我的家人，你应该向她道歉，因为你的无礼和冒犯。”

“陛下，我想您弄错了，我并没有冒犯她。我只是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