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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主教们对此接受良好。

毕竟，各地天主教的宗座教堂里都有数量不少的祭坛，像霍亨索伦家族，在美因茨大教堂里就有一座家族祭坛。

玛丽点点头。

她是天主教徒，但是她只会在某些事情上坚持，既然荷兰的教会，包括圣徒派这种虔诚的教派都没有觉得有问题，她当然也不会多嘴。

她直接道：“神甫阁下，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既然你每次进宫的时间有限，那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失陪。”

作为女王，最怕的就是丢脸。

既然那些艳丽的瓷器会让她丢脸，当然是要尽快把这些东西换下来！

无忧宫里，玛丽的侍从和侍女的数量仅次于朱厚烨，她一声令下，几乎半个无忧宫都动了起来。

对于玛丽来说，她之前从来没有学过汉语汉字，现在的水平跟咿呀作语的婴儿没什么差别，要她理解远东的审美，实在是太困难了。

不过，她并不笨，尤其牢牢地记住了远东审美，特别是对瓷器的审美的关键，素净。

所以玛丽选择了一堆青花瓷。

她兴致勃勃地问她的女官：“除了卢米埃喜欢的那些，这个，算素净了吧？”

不想，她的女官竟然答道：“陛下，青花瓷以颜色艳丽著称。”

“什么？”

玛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白色和蓝色，还艳丽？

是不是弄错了？

女官重复道：“是的，陛下，青花瓷是因为蒙古人喜爱才开始流行。蒙古人，也就是鞑靼人，他们是游牧民族，并不能欣赏我们的文化。”

玛丽道：“也就是说，只有鞑靼人才会喜欢？”

“并不是只有鞑靼人才喜欢。青花瓷很早就有了，只是喜欢的人，不是小门小户，就是商人之家。所以难登大雅之堂……”

“够了！”玛丽想了想，道：“给我换……换乔治屋里那种风格的。那，应该不会跟什么鞑靼人有关吧？”

跟鞑靼人有关，对于任何一个欧罗巴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女官答道：“当然不是。现在流行的这种小清新风格的瓷器，原本就是国王陛下为了几位殿下特别定制的，很多图案，都来自于国王陛下的手稿。”

第612章 苏格兰玛丽的影响力（四）

如此大规模地非季节性更换瓷器, 当然瞒不过朱厚烨。所以当天晚上，回到卧室，朱厚烨就问了：“玛丽, 你不是很喜欢那些瓷器吗？”

玛丽道：“是很喜欢, 但是我一点也不希望我的审美被人嘲笑。”

那实在是太丢脸啦。

不过, 虽然绝大部分被换掉了, 但是壁炉上的那座红釉瓷香炉没有动。

朱的意译就是红色，更不要说红釉瓷是朱明皇室的代表瓷器之一，可以追溯到朱明皇朝第一代皇帝的洪武红釉瓷。

玛丽当然不可能把那座红釉瓷香炉撤下。

朱厚烨大笑。

“你还笑！”

别人笑也就算了, 可朱厚烨笑，玛丽才更加难受。

朱厚烨道：“不, 亲爱的玛丽, 你不用在乎这个。你可还记得，你曾经奇怪过, 那对大花瓶为什么不对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