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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大明北方的鞑靼人欺负他刚上位没多久，再度南侵，劫掠多个城市和北方行省。他决定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北方。”

玛丽道：“你的意思是说，大明的新皇帝把大海让给了荷兰和琉球？”

“是的。”

“这，不好么？”

玛丽敏锐地意识到，如果这是好事，朱厚烨就不会是这幅神色。

“如果他是个长寿的君王，那么，对荷兰的好处当然会更加稳固。”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身体很不好？”

“可以这么说。”

朱厚烨都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这位侄儿可是被史书严重忽略的君王。关于他的政绩，除非专门研究这段历史的人，否则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

首先，是关于他的名字，史书上一度弄错。

其次，是他的统治年限，总共在位时间才六年！

再次，也是最丢脸的一点，他非常好色，不止一次跟妃子鬼混而误了早朝。甚至正史上都说，他跟妃子胡闹，结果严重损害身体，导致难得上朝一次都不得不放大臣鸽子，再度退回后宫养病，一养就是数月之久。

鉴于他在位的年限，这次养病时间之长，后果之严重，即便是后来的史学家都无法无视。

朱厚烨甚至敢说，他完全有这个底气，跟这个侄儿比命长。

要知道，他都是快七十岁的人了！

朱厚烨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寿数，还是担忧大明的未来。

玛丽想了想，道：“所以圣人国现在没有办法同时应付大海和北方的敌人，皇帝把海疆让给荷兰和安妮殿下，自己专心对付帝国北方的鞑靼人，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是的。”

“如果他能长寿，当然是好事。可是如果他不能长寿，那么下一任皇帝上位，看到荷兰年年能拿出那么多金币，心里会不舒服。”

虽然没有什么政治才能，但是玛丽太明白宫廷人的想法。

她知道，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

“是的。”

“我明白了。”玛丽道，“既然无忧宫都能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圣人国的贵族和大臣肯定很清楚这一点。有人提前做部署，一点都不奇怪。”

他们就会利用我和我的孩子去跟英格兰斗，从而分裂联合王国。所谓政客，就是这副德行。

虽然对政治不怎么关心，但是耳濡目染之下，玛丽虽然不喜欢，却也对这些手段耳熟能详。

“确实如此。”

玛丽道：“好吧，我会告诉妈妈的。”

玛丽自知自己在政治上的才能有限，这种事情，还是让母亲勒妮出谋划策比较好。

“那就有劳了。我稍晚些时候去看你。”

朱厚烨给了玛丽一个拥抱。

玛丽依依不舍地跟丈夫吻别，这才从另一道门，回返自己的房间。

她表面上一如寻常，可是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意识到，那些圣人国的侍从侍女有多能干。按照圣人国自古以来的王权之争，如果这些侍从侍女们不想让她怀孕，他们有无数的方法。

她希望这只是巧合。

她又害怕，这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