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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米希雄赳赳气昂昂的推开扒在门框上的穆勒，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只是面对球迷们的流氓哨，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前面的裙摆，想要遮盖多一点，只不过裙子这玩意，前面扯下去了，后面自然就翘起了。

王珂悄悄和克罗斯咬耳朵：“他屁股露出来了。”

“唉，反正后面也只有我们能看到，大家都穿裙子，没有笑的资格。”克罗斯话虽如此，但还是暗地里吸取了基米希的教训，双手扯住身侧两边的裙摆，均匀地往下抻了抻，裙子总共就那么长，裙头只得堪堪挂在胯骨上，好在上半身的球衣够长，否则分分钟变成涩谷辣妹。

在众人的催促中，球员们一咬牙一跺脚，穿都穿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一个个鱼贯而出，反正大家一起丢人，相当于没有丢人。

王珂混着人群中，寄希望于大家不要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餐馆内此起彼伏的口哨声简直能掀翻房顶，个别离得近的胆大球迷还伸手拍了拍球员的屁股，诺伊尔眼睛一瞪，穆勒夹着嗓子帮他配音：“啊，流氓！”换来诺伊尔的一番白眼，队友们和球迷笑成一团，一时间餐厅里充斥着快活的笑声。

王珂也跟着乐呵呵的笑。

克罗斯仿佛见不得王珂这么傻开心，他的嘴巴又开始痒痒了，“我在想，如果这次欧洲杯我们夺了冠，这个穿裙子的仪式会不会留存下来？我马上就要退役了，穿裙子也就是这么一回，而你们就不一样了。”他眉头一挑，未尽之语全在话中。

王珂不知是受他的荼毒，还是今天格外机敏，反口怼道：“那又有什么关系？见的少才是稀罕物，见的多了，大家就不稀奇了。如果我们这次欧洲杯真的夺了冠，穿裙子仪式保留了下来，以后每一届我们都穿裙子，那这只会成为我们的一项传统，就像苏格兰裙子一样，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们穿好裙子，当然也不是只站在这里让球迷们看看而已，毕竟是营业，还是要端茶送水的。

是真的端茶送水，因为菜都上完了，只能送水了。

球迷们也不会放过这个大饱眼福的好机会，餐馆内此起彼伏的举手要水，球员们人手一个托盘，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挪着小碎步，王珂发誓，队友们估计除了刚出生学步时，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迈不开腿。

当然，穆勒除外，他相当的自得其乐，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中。

“Please，可口可乐！”

“冰水，谢谢。”

“啤酒一杯！”

王珂眼睁睁看着球迷前一刻满上的水杯，下一刻咕噜咕噜全喝下去，紧接着再次举手要水。

王珂默默数着这位球迷一共喝了几杯水——八杯！八杯！都喝到翻着白眼打嗝了！

王珂：哥们！没必要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喝不下别硬喝！这水都漾到脖子眼了吧？再喝下去，水中毒了都！

他在关注别人的时候，自然有人在关注他，一只手游离在他的裙边，顿了顿，又往上攀了小许，扯住他的球衣一角，小心翼翼又胆大妄为的提出要求：“Keke，请问我可以拍拍你的屁股吗？”

王珂歪头：？？？？

这对吗？这对吗？你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提出这种要求？

王珂：你要我如何回答？尖叫一声——耍流氓啊！还是——没事你拍吧！不方便是吧？我把屁股撅起来？

王珂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严肃认真的拒绝：“不行！”

说完，他就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背影看起来还是相当从容的，要是没有遮挡在屁股后面的那个托盘就更好了。

这一场营业，宾主尽欢，球迷们一个个扶着肚子出门，实在喝得太多了，喝到最后餐馆内是一滴存货都没有了。在球员们告知存货告罄时，球迷甚至要求——上自来水也没关系！

球员：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有大大的关系！上自来水那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最后欢送球迷时，球员们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灿烂，比任何一刻的营业都真心。

等送走最后一名球迷，观光车渐行渐远，队友们终于再也绷不住了。

黑铁塔一般的吕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