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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凶……”
虞望根本听不进话,被人背叛的躁戾不安和行房时的激动充斥在奔流滚烫的血液中,他俯身吻了吻文慎苍白细颤的侧脸,按住文慎的后颈,不是很重,也没攥得很紧,恰好是一个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力度,不至于让文慎很难受。
天色还不算晚,火燒云逐渐褪去的长空突然直直地刺入一只巨而悍戾的黑隼。它看起来并不属于这里,而应该属于塞北广袤无际的原野,但它看起来是如此眷恋这片才下过雨的湿软芬芳的土地,连天边火烧过的痕迹在它眼中都是绝美的风景。
柔软的云团承受不住凶猛的隼击,裹挟着热浪颤抖地化成一陣暴烈的疾雨,黑隼的羽毛被浸得湿亮,于红云间恣肆地穿凿着,渴饮天露,不知疲倦,它似乎把这朵可怜的云团当成了和自己相伴一生的雌隼,一连大半个时辰精神抖擞地浇灌着,云团深处几乎渗出血丝,柔软的胸腔里竟然发出类似雌隼般阵阵凄厉的哀鸣。
虞望终于停了下来。
他将文慎抱在怀里,缓缓翻了个身。文慎身上没有刚从浴缶里抱出来那么冷了,很软,很热,脸颊也泛着漂亮的红晕,双腿不仅不紧紧蹭在一起,反而费力地岔着,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几缕鲜红的血丝自罅隙蜿蜒而下,虞望脑袋一嗡,瞬间停止思考了。
第97章 冤家
虞望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那处看了好一会儿, 文慎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两团柔软通红的雏鸽可怜地肿着,长睫湿漉漉地掀起, 露出一双纯澈透亮的浅色宝珠, 眉心蹙雪,唇瓣含春——
“怎么了?”
他抬起酸软的手臂, 輕輕揩去虞望额角的熱汗, 声音像含着一池春水,沙哑却溫柔:“没事吧?”
虞望心里瞬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沉默片刻,从枕下摸出一方手帕给他揩拭满身的狼藉。文慎安静地盯着他瞧了片刻,又熱熱地贴近他, 乖乖地靠在他怀里,抓着他铁铸般的手臂,红肿的软鸽輕轻蹭在他硬悍的胸膛上,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眉心时而紧蹙,时而愉悦地舒展开,等到不知道第多少条手帕浸透之后, 才听见哥哥熟悉的低喃——
“对不起。”
“我看看伤口, 疼不疼?伤得重不重?我给你擦点藥。”
文慎几乎是趴在他怀里,烧痕遍布的双腿没再抖得那么厉害,却还是没再合着, 一条腿轻轻支起来搭虞望腿上,交错露出来的那点心尖儿还在絲絲渗着血,虞望伸手探察,指尖的触感还没传来, 肩膀便先湿了一片。
“不疼……别摸。”文慎红软的手心攥着他的两绺长发,却也只是无措地攥着,哪怕是方才那样失控的时候,都没舍得用力往下扯,“哥哥……给我擦点藥吧,擦点藥就好了。”
虞望简直想一刀砍死方才失心疯的自己。
他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冲阿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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