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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肯定碎,文慎没办法再退,也被虞望这句嘲弄般的质问刺得忘了动作。

“……什么?”文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舍得抬眸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虞望要是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文慎眼里打转的泪花非得全飙出来不可,可要是什么也不说,下次他还敢用这种话来吵架。虞望垂目注视着文慎近乎破碎的脸,强忍住没去舔他睫尾的泪珠:“我怎么教你的,怎么这么不自爱?”

“对着别的男人脸红心跳的,对着自己男人就只会说走开走开,文慎……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不是最在乎礼义廉耻吗?怎么?你覺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哪一点符合礼义廉耻了?再这样下去,你以为我还会像现在这样由着你胡闹?”

文慎底下的酥痒都顾不上了,只觉得胸口气闷至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哪里不自爱了?他哪里对不起他了?他哪里寡廉鲜耻了?他哪里胡闹了?自始至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全部都成了他的错?

文慎抬袖沉默地擦了擦眼泪,随后用力将虞望往外推开想要一走了之,和离书都不要了,他要离开京城,去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不管什么中了什么藥……解得开就解,解不开干脆死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人在乎他。只是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去死,否则要是被虞望发现了,肯定连他的尸体都不会放过。

这个混蛋。

王八蛋。

人渣!

虞望怎么可能放他走:“干嘛?打不过就哭,说不过就跑,嘴巴不是很厉害吗?那两个字都说得出来,现在装什么小哑巴?你觉得你说得对吗?为了气我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要学些乱七八糟的话?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现在像什么样子!”

文慎终于忍不住哭吼回去,其实他现在的样子也漂亮得不像话,泪落如珠,梨花带雨,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傲气的脸上此刻满是水痕,鼻尖和眼尾绯红一片,泪水顺两颊湿淋淋地往下淌,有几滴挂在苍白的下巴尖,将落未落,无尽伤怀。

“我一直就是这样,我就是寡廉鲜耻,就是不自爱,就是不成体统就是哑巴——”

虞望掐着他泪湿的下巴粗暴地吻了过去。

文慎拳打脚踢地反抗,挣扎间不小心撞到背后的青玉屏风,整块雕着鹤鸣山水的玉石砰然往后倒去,虞望看见了,忙着亲嘴没空管,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巨响,文慎瞬间被吓得安静下来,虞望逮着个间隙,放过他湿软的唇瓣,转而亲了亲他泪湿的眼下痣,看着他怔怔发呆的模样,想起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文慎半夜想家想得直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沉默地亲亲他泪湿的小痣。

虞望突然就不想跟他置气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虞望瞬间觉得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太伤人了,虽然阿慎对着死人脸红还一直讓他走开的事确实很讓人生气,但这两天阿慎身体不太舒服,脸红可能只是这里太闷了,闷得他有些热。

阿慎从小最怕挨训,他方才还一个劲儿地吼他,再吼下去阿慎能提刀把他给剁了。他眼睛还不怎么好,再哭下去,夜里就要彻底盲了。

“我错了。”虞望能屈能伸,最擅长哄人。

这一套文慎见识过太多回了,这次根本哄不住,但虞望也清楚,眼下还是能哄的状态,要是真的伤透了心,阿慎连眼泪都不会掉一颗,也不会跟他废话。记忆中他每次委屈了,不高兴了,撒娇时就爱说他要回江南老家,但他真正要走的时候其实是悄无声息的。

文慎四岁的时候,曾经瞒着所有人独自踏上自京师前往江宁府的官道,府中上上下下竟无一人发现,文慎表现自如,甚至前一天晚上还蜷在虞望怀里乖乖地睡觉。

那一年南阳王氏新送了个剑侍过来,那剑侍七八岁的样子,剑术就已经非常高明了,虞望整日和那新来的剑侍在一处习武,只有晚上才回来陪他,年幼的文慎觉得世子哥哥不再需要自己,就背着小小的一包行李偷偷雇了辆马车,一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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