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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
三门副科大致过了一遍,陈复年落下的进度越来越多,辛月悦斟酌着劝道:“你几门课都在落进度,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很难赶上来。”
陈复年微拧着眉,垂眼盯在课本上,许久没说话,辛月悦懊恼自己多管闲事的时候,他稍一点头,“我会尽量多抽出一些时间。”
辛月悦舒了一口气,说了句过场话收尾,“慢慢来,肯定没问题。”
陈复年那样答应,然而第二天,又是一如往常的忙碌。
他的时间不像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倒像沙漠里的水,还未落下,就会被各种事情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入秋之后,陈复年开始和孙天纵鼓捣卖女士皮鞋的事。
当下的时节合适,黑皮高跟的女士皮鞋正流行,百货大厦卖得火热,价格比平常鞋子高出两三倍,还有点供不应求的意思,当然也有心动但嫌贵的,他们的目标客户就是这些人。
孙天纵就是高中和陈复年一起,胆大包天地往全市都有名气的学校,源源不断送“违禁品”的朋友。
从某种程度来说,两人是一拍即合,孙天纵精明市侩,天生的生意人,得益于他爹教导,他读高中压根就不是来学习的,单纯把学校当小社会锻炼自己来了。
对比而言,陈复年就简单多了,纯粹的穷,贫穷和聪明的同时、道德感还相当一般的人,总能被生活逼出来一些潜能。
某种程度上说,流言不假,甚至不够真实,他们还组织过更过分的事,不过做的更隐晦,没有走漏风声罢了。
陈复年退学之后,孙天纵自觉在学校少了大半意思,频繁迟到旷课被学校停课以后,干脆也退学了。
孙天纵一家都是生意人,他爸开了间服装厂,妈妈在镇上的集市有家鞋店,完全能跟着家里人干,但他不怎么乐意,喜欢自己发觉一个商机,挖掘里面门道的感觉,反正他年纪小,就当历练了,他爸妈自然不会反对,还提供不少帮助。
都退学以后,两人自然而然又凑到一起,最近这一段时间,镇上的集市上,陈复年负责守鞋摊,只要有客人靠近,他自觉切换一张面孔,眉眼舒展开,淡淡微笑着迎合,配上那样一张桀骜凌厉的脸,反差感十足,甚至让一些生活经验丰富的妇女都不好意思杀价。
孙天纵也不闲着,在旁边弄了个缩小版的摊位,卖碟片,不太正经的那种,时不时替陈复年捧哏,吹嘘皮鞋的质量多好,买得人有多少,男人女人的钱都没少赚。
这一批皮鞋卖的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两人都能小赚一笔,孙天纵一高兴,想着约陈复年晚上吃饭,顺便商量下次进货的事。
中午集市散去,两人把没卖完的皮鞋运回孙天纵妈妈鞋店的仓库里,孙天纵掂了下腰上的钱包,心情不错,“去尚食怎么样?”
陈复年无所谓吃什么,“都行。”
“七点能来到不?”孙天纵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嘴里含着烟,含糊不清的问。
毕竟集市隔天一次,他知道陈复年另有兼职,一般在超市、商场或者工地当临时搬运工,虽然还算赚钱但累得要死,简直把自己当骡子使。
陈复年的情况,孙天纵自然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但也没多到哪里去,只知道他是因为需要照顾突然中风的外公退学。
这本该是父母的责任,可正常同龄人都有的父母,在陈复年这就像消失了一样,从孙天纵认识他起,只听他说过姥爷这一个亲人。
每一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陈复年不想说,孙天纵自然懒得追问,每次挑陈复年闲暇的时间约饭。
七点?陈复年平静嗯了声,长腿已经迈开,背过身,懒懒挥了下手,“七点见。”
尚食的烤乳鸽不错,孙天纵尤其喜欢,每次来都要点一道,他又没有经济压力,也没谈对象,赚得钱基本上都花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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