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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对汤岁好,所以就更不应该借此作为理由拖欠房租。
汤岁往上跟了几节台阶,喊她:“宋阿姨,等一下。”
“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汤岁顿了顿,刚想说什么,宋巧就把话头接过去,她笑着解释:
“奥对对,不是我找你,是嘉欣那丫头,她手术刚醒嘛,我昨天去了,她非要说给阿岁哥打电话,和你报平安呢。”
宋嘉欣是宋巧的女儿,正在念高中,先天性眼盲,她跟汤岁关系不错,上个月被亲戚接到内地的大医院做眼部手术,宋巧每周都会去看望。
不知为何,汤岁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或是因为宋嘉欣手术顺利,又或是因为电话跟拖欠许久的房租无关。
“嘉欣她还好吧。”他问。
“情况比之前好多了,可以简单分辨颜色和人影。”宋巧忍不住欣喜道,“医生还说恢复阶段好好配合,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汤岁嘴角牵起一个很轻的笑:“嗯,代我向她问好。”
宋巧:“没问题啦,她也总念叨你。”
汤岁推开教室后门时,教授已经在调试投影仪。
周一早晨的必修课座无虚席,只剩下前排几个“吃粉笔灰”的宝座,汤岁向来都是随便坐,前排后排都一样。
这样想着,脚尖还没动,就听到有人喊他,声音不大不小。
汤岁下意识寻找声源,倒数第二排的汪浩安正夸张地挥舞手臂,活像艘遇难的船在打信号灯:“这边这边。”
最左边那个空位像是特意留出来的,只犹豫了两秒,他就快步走过去,因为余光中看到教授已经拿起点名册。
走近后才注意到他和汪浩安之间还坐了一个人,对方也正侧目看着他,粥店门口的回忆突然涌上来,他捏着书包带的手指紧了紧,沉默地落座,从书包里拿出课本。
“你好啊。”隔着陈伯扬,汪浩安伸长脖子笑嘻嘻地没话找话:“我来你们班蹭课,不介意吧。”
没记错的话自己好像不是校长,于是汤岁翻开书,说:“不介意。”
“那就好。”汪浩安露出一副感天谢地的神色。
汤岁没再讲话,眼睛也自始至终看着课本。
“麦家辉。”
“到。”
“陈美琪。”
“到。”
台上的老师开始点名。
不知道是不是没开窗户的原因,汤岁觉得头有些晕,他的免疫力好像下降了,明明之前在舞蹈室睡一晚都没问题。
这样下去不行。
他还报名参加了比赛,每周要去粥店打工,房租不能再拖……这些念头像蛛网缠住他的太阳穴。
胡思乱想中,讲台上老师还在继续喊:
“陈伯扬。”
“到。”
身旁的人忽然应声,吓得汤岁心头一紧,甚至连手指都不由得抖了下。
很细微的动作,汤岁僵着脖子没敢转头,却清晰感觉到一道视线从自己发烫的耳尖掠过。
胸腔内跳得更厉害了,脸也莫名发热,他有种如梦初醒的尴尬。
“汤岁。”这时候老师的点名就跟故意揭露什么似的。
“到。”他尽可能平静地回答,但还是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音节干涩到不像话。
幸好身旁的人没有多说什么,那一眼也只是虚虚半秒钟,仿佛刚才那若有似无的注视只是高烧留下的幻觉。
课上到一半,汪浩安终于睡醒,他闲着没事就开始骚扰正在学习的同学——汤岁。
“哎,汤岁,我有事情问你。”他再次伸长脖子,将脑袋凑近陈伯扬的书,小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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