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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岁才结束练舞。
他利落地换下形体服,收拾完毕后锁好舞蹈室的门。
去往刘叔粥店的路上,汤岁不免总能记起前两天在那发生的事,虽然陈伯扬再次见到他时并没有当场进行指认,但他觉得对方一定还记得。
并没有觉得很丢脸,汤岁心里更多的是一种不解和茫然。
陈伯扬中午说有事求他,会是什么,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和人际关系来看,根本帮不到任何人。
刘记粥铺已经开了近三十年,生意一直不错,当初是宋巧介绍汤岁来这里打工的,刘叔是她表亲,为人老实善良,即使汤岁有时因课程或练舞迟到,他也按照正常薪资来支付。
汤岁刚到,刘叔一见他,就向往常那样对其他熟客介绍:“看看我店里的高材生!跳舞跳得可不错啦,人又勤快聪明,早晚能登上大舞台,拿国际奖呢。”
顾客不信,便笑着打趣:“国际明星给你当小工,真是恭喜刘老板。”
“嗐,你们别不信,阿岁跟别人不一样!”
“信信信,大家都信。”
哄闹一团,唯有汤岁默不作声穿好工作服,开始记牌号,并且往返于店门口和后厨上餐。
春末晚风似乎带着独特的味道,夜空蔚蓝,路灯柔黄,从车水马龙一直走到这条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巷中,汪浩安终于忍不住吐槽:
“不是在开玩笑吧,在这里吃饭?”
“你现在走也来得及。”陈伯扬低头打字回复信息,片刻后收起手机抬眼看店牌,说:“到了。”
汪大少爷穿着五位数价格的衬衫,屈尊降贵坐在店门口的小桌旁,桌上放着一本因长期沾染油渍而变得粘腻的菜单,他忍不住看向陈伯扬。
陈伯扬倒没表现出任何不适,漫不经心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似乎在等店员上来询问点餐。
“我想请问。”汪浩安扯起一个假笑,“如果你在伦敦忽然犯了这个癖好,要怎么做?”
“飞回国。”陈伯扬头也不抬。
外婆是闽南人,小时候陈伯扬因父母忙碌被丢到闽南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沉默寡言,小小的人整天不愿意讲话,不出门玩,也吃不惯南方菜,导致身体很弱,生病的时候外婆就会给他煮鱼粥。
这个习惯一直留到现在,每当陈伯扬身体不舒服或是心情差,比起其他治疗,更愿意随便找个店点一份鱼粥喝。
闻言,汪浩安冲他竖起大拇指,道:“很符合我对你的刻板印象。”
“是吗?谢谢。”陈伯扬回答。
嗤了一声,汪浩安伸着脖子开始往店里张望:“人还挺多,能排到咱俩吗?.....嗯,那不是汤岁吗?”
闻言,陈伯扬抬眼看过去。
人群中几乎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哪个是汤岁。
他站在店内正安排顾客点餐,深咖色工作服收腰很细,衬得皮肤更白了,不知道是不是舞蹈生的原因,汤岁的身材比例总是纤瘦优美的,神色安静,有种事不关己的冷清。
这种感觉可以自动模糊他身边的任何人,从而只凸显出汤岁。
所以很好辨认。
陈伯扬微不可察地轻笑一声,说:“还真是他。”
“他在这打工?”汪浩安有些不解,怎么说呢,总觉得汤岁和这种小摊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或许是在舞蹈教室翩若惊鸿的身影,此刻正端着廉价塑料托盘,在油烟中来回奔忙,让人不太相信眼前的画面。
陈伯扬说:“不清楚。”
汪浩安已经大咧咧开始招手,喊道:“阿岁!阿岁我在这里!”
陈伯扬注意到汤岁转头看过来时神色很轻地愣了下,而后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另外一位店员,说了几句话才向他们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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