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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汤岁开始犹豫。
陈伯扬抬起手在他后颈轻拍了拍,模仿简乐那句话:“阿岁,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汤岁肩膀不自觉一颤,连手指都无意识攥住衣角,像是随时准备躲进角落的小猫。
“好了,不逗你了。”陈伯扬轻笑着放过他,看一眼灼热的太阳,道:“去车上吧。”
汤岁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句话,没反应过来拒绝对方,他垂下眸,心里那种紧涩感又开始作祟。
就像刚刚跟大家一起吃午饭时忽地想起那款廉价面包,同样被称作食物,滋味却天差地别。
朋友,从自己心里和在陈伯扬那里听到,竟然是两种感觉。
汤岁知道,自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却不是那样。
等他再次回神,已经坐到车上。陈伯扬正调着空调温度,电台音响里流淌出一首低沉的钢琴曲,音量被刻意调得很轻,像隔着玻璃传来的叹息。
“拿书出来吧。”处理完这些,陈伯扬侧目看向他。
汤岁低垂着头,目光虚虚地落在自己的双手上,却又仿佛穿透了躯体,看向某个遥不可及的远方,面容和唇色发白,像一副被雨水泅湿的暗色油画。
“温度是不是太低了?”陈伯扬轻声询问,再次伸手去调试。
汤岁摇头,去拿放在后排的书包,说:“下次吧,我先走了。”
陈伯扬没说什么,静静看着他,这在汤岁眼里无疑是一种默许。
他抱起书包,手伸向车门试了两次发现打不开,汤岁又沉默地坐好,模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门好像被我弄坏了。”他轻声告知陈伯扬。
“是吗?”
“嗯,打不开,刚刚还可以。”
“那就先坐一会儿。”
“哦。”
其实汤岁的声音特别好听,乖而平静,但可能因为性格内向,不太敢大声讲话,每次开口都很轻,像怕吵到别人一样。
再加上总是面无表情,就导致出一种‘很冷漠’的错觉。
陈伯扬从他怀里拿过书包放回后排,问:“怎么了?”
汤岁便有些疑惑地皱起眉,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问。
“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方便跟我讲讲吗。”陈伯扬轻笑着解释。
汤岁重新垂下眼,回答:“没有。”
陈伯扬向后靠在驾驶位上,半威胁他:“那书包不还你了。”
汤岁哦了一声,根本没受任何影响。
陈伯扬忽然又有些想笑,实际上好像从第一次真正接触汤岁开始,他就总是很轻易被对方逗笑。
他打开汤岁的书包,从里面拿出那本粤语练习书,又顺手掏了支笔出来,再将书包安安全全放回后座,做这些事时,书包原主人始终没有侧目,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余光注意到陈伯扬正在写什么,汤岁忍不住歪头去看,却正好被对方逮个正着。
“肯理我了?”陈伯扬笑了笑,把笔盖合上,书递给他,“看看。”
扉页正中间那片空白处落着龙飞凤舞三个字:陈伯扬。
他的字一点都不像本人,不温柔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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