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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脸上是一种汤岁片刻间读不懂的神色。
汤岁走过来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楼梯有些黑,小心脚下。”
陈伯扬或许还想开口。可汤岁偏开视线,语气低得发冷:“回吧,求你。”
陈伯扬走了。
汤岁转身进家门,屋内气氛剑拔弩张。蓝美仪坐在茶几旁,对着小镜子擦拭嘴角的血迹。女人则堵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她,似乎碍于汤岁的存在才没再扑上去撕打。
“想让我不来闹事也行。”女人见他进来,咬牙切齿道:“把你妈从我老公那儿骗的钱和东西,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多少。”汤岁问。
“现金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礼物——口红、香水什么的,算你五千块,不过分吧?”
不等汤岁有反应,蓝美仪腾地站起,气赳赳过来:“五千?!你男人口袋里到底有几个子儿你心底清楚得很吧,报警,我告你敲诈!”
“好啊,我正想报警呢。”女人反倒不怕,“报啊!正好让警察看看,像你这种专拆别人家的贱货该不该蹲大牢!”
“说谁贱货?”
“骂你怎么了,贱货,贱货!”
“我今天跟你拼了!”蓝美仪红着眼疯了一样扑上去掐她的脖子,女人不甘示弱,俩人迅速又扭打在一块。汤岁扯了这个捉不住那个,只恨自己没有十只手。
虚掩的门忽然打开,闯进来一个陌生男人。对方穿工装白衬衫西裤,手里还提着黑包,似乎刚下班。
“谁让你闹到这来的?”西裤男横眉怒目。
女人见状,反手给了西裤男一巴掌,哭腔都要出来:“准你出轨,就不准我来撒撒气?你还算个人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轨了?”西裤男不敢承认,甚至气急败坏地狡辩,“是她下药勾引我,不然我们十年的感情,我能轻易干出这种事?”
女人蒙了心,立马去扯蓝美仪:“你这个贱货,今天必须赔钱!”
汤岁隔在两人之间,目色冷静盯着女人:“钱可以赔,但绝对不是你想要多少就给多少,她收过多少东西,值多少钱,我们心里都有数。”
“少说废话行吗?”女人不耐道,“你能给多少,直接说!”
“哐!”一声巨响,门被猛地踹开,门板摇晃着发出吱呀声响。客厅里的几人皆是一怔,目光齐刷刷转向门口。
宋巧虽已年过四十,但眉眼间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冷艳。她扫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陌生男女身上,笑着开口:“闹什么呢?”
女人反问:“你是谁?”
宋巧唇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我是房东。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好意思问我是谁?”
——在香港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东二字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楼市狂潮之下,收租者便是财富与阶层的象征,无论是大业主还是小房东,背后多少都牵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人们私下里或许会嫉妒、腹诽,但真当面对峙时,却没人敢轻易造次。
西裤男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连忙解释:“不是我们闹事。”他指着蓝美仪,“她欠钱不还,还给我下药!”
“就是就是。”夫妻一唱一和,女人狠剜了一眼二人,“哪有这样厚脸皮赖账的,等闹到警察那里去,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闻言,宋巧立刻明白过来,反问:“还想报警?今晚你们这么一闹,把我这楼里的租客都吓坏了,谁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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