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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打给你妈。”
“你看你。”姜俊笑着,“这点钱还跟我计较呢。”
店员扔来防蚊贴,没好气道:“真跟你计较的话你连这门都进不来。”
姜俊站起来,微微俯身撑在柜台上,脑袋向后示意:“姐,刚刚出去那个男的,来做什么了?”
店员看着他:“又关你的事?整天没个正形,搞得人家跟你有关系似的。”
“当然有了,那是我同学的朋友。”姜俊立马换上讨好的语气,“之前看他们经常一块走,我就打听打听嘛。”
店员边翻杂志边说:“哦,是吗,这么巧,他大概是来给女朋友拿药的吧。”
“拿什么药?”
“能是什么药。”她唉了声,“现在的男孩子啊,半点责任心都没有。”
汤岁回到家,将药袋轻轻放在茶几上,又把暖瓶灌满热水摆在药盒旁边,确保蓝美仪醒来时能一眼看见。
收拾好背包,他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
这段时间行程很满,除去上课、学习粤语、粥店打工和准备明年的国际舞蹈赛事,还有林医生两周一次的心理治疗。
不过无论是哪件事都会有陈伯扬陪伴,每次治疗结束后,陈伯扬都固定问他两个问题。
今天有没有不习惯,能接受吗?
汤岁说,没有不习惯,可以接受。
陈伯扬便会夸他乖,然后询问第二个问题:想吃点什么?
有时汤岁能立即回答,比如“菠萝油”。有时他的胃像被打了结,什么答案都挤不出来。
这种时候陈伯扬就安静地等,直到他艰难地吐出一个食物名称。
时间长了,汤岁有种错觉,仿佛这两个问题也属于治疗环节的一部分,并且慢慢适应。
晚间气温转低,汤岁特意穿了件薄外套,穿过逼仄昏暗的巷口,看见那辆车,像一块昂贵的黑曜石。
汤岁总觉得这车太过沉稳老练,与陈伯扬的气质不太相称。
每次看他无意打量,陈伯扬就解释说是他爷爷的。
虽然汤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还是点头。
他自觉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出发前照例被陈伯扬按住亲一会儿,汤岁没办法拒绝,但并不影响他因此苦恼。
每次亲完都会有种纠结感,两人目前这种互动已经远远超出朋友的界限,这就意味着他再不能和陈伯扬做朋友了。
可是,不做朋友,要做什么呢。
汤岁不敢去想,也不敢和陈伯扬提。
他觉得陈伯扬说得对,自己实在是很不负责,明明不确定是否跟对方有未来、且明知对方喜欢自己的状况下还不断越界。
这种行为不可取,但汤岁不知道还有哪种行为可取。
如果陈伯扬下一次向他索吻时被拒绝——汤岁想起那个雨天,陈伯扬沉默着垂下眼说“没关系”时的神色,像把钝刀,慢慢割着他的决心。
思绪纷至沓来,汤岁靠在座椅里,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般虚软。直到车身轻微一顿,他才恍然发现车已停在学校门口。
周末不会安排舞蹈课,所以教室是空的,陈伯扬因此变得肆无忌惮,心安理得赖在舞蹈室监督汤岁跳舞。
汤岁先去隔壁更衣室换好衣服,然后照常无视陈伯扬的目光,找曲目开始练习。
下午四点,原本阴沉一整天的太阳终于刺穿了云层,舞蹈教室被灌得澄明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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