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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紧接着陈伯扬伸手过来,在汤岁额间摸了摸,指尖往上插进他发丝里摩挲两下,随即收回,起身送医生出门。
汤岁迟缓地眨了眨眼,抬起胳膊,看到手背上新贴的输液贴,懊恼地缩回被子里。
这就预示着天亮后自己还要继续留在这麻烦陈伯扬。
很快,房门被推开,脚步声靠近。汤岁感觉蒙在脸上的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但他仍闭着眼装睡。
鼻子忽然被捏住,没了氧气,汤岁只好睁开眼,瞳孔因为发烧显得水闷闷的。
陈伯扬弯起唇角:“为什么装睡?”
汤岁脸颊和眼尾都有点红,小声答:“没有,我刚好醒而已。”
“小骗子。”陈伯扬用手背贴了贴他发烫的脸颊,“起来喝点水。”
汤岁撑起身,被子顺着肩头滑落一些,陈伯扬把杯沿搭到他嘴边,汤岁含住喝了点,皱起眉:“是咸的。”
陈伯扬以指腹拭去他嘴角亮晶晶的水,道:“医生说你体内缺钠。”说着也尝了一口,“没有特别咸,盐放得很少。”
看汤岁有点不情愿地把整杯水喝光,陈伯扬问:“前两天怎么忽然发烧了?”
“有点着凉。”汤岁含糊带过,没有多解释其他。
“以后不能躲着我,这才几天,再见你就生病了,还不好好吃饭。”陈伯扬批评道,“汤岁,你不太会照顾自己。”
口吻像老师在教育问题学生。
“问题学生”汤岁重新缩回被子里,背过身去:“一直都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
陈伯扬撑在床边俯身靠近他:“那你是以为我有女朋友才躲着我吗?”
“不是。”汤岁把脸埋进枕头里,语气沉闷。
陈伯扬盯着他发红的耳尖看了片刻,没再说话。
汤岁在陈伯扬家里住了三天,发烧一直反反复复,等稳定下来已经是第四天上午。
在这期间除了高热和昏迷,他还了解到关于陈伯扬不少事情。
陈伯扬父母都在国外工作,很少回来。
陈伯扬的爷爷很有钱,像这种房子在国内有很多,即使不回来也不会无家可归。
陈伯扬很喜欢研制香水和书法,他小时候还因为字丑被父亲罚抄字典,后来跟着爷爷学过两年楷书。
陈伯扬比自己大一岁。
陈伯扬的哥哥一直住在内地,由于身体不好,所以父母很迁就他。
汤岁觉得这些信息很宝贵,因为是关于陈伯扬。
虽然在这里住了几天,但汤岁仍会迷路,有次陈伟文打电话回来叫帮忙照顾花园里的植物,陈伯扬很久没回,汤岁一个人在房间有点无聊,便悄悄开门摸索出去。
他对房子内部构造不熟,但记得电梯在哪里,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十分灵敏的电梯在汤岁面前却失去运作,无论按哪里门都不开。
他只好退出来,开始寻找楼梯,于是顺理成章地迷路了,陈伯扬找到汤岁时,他正坐在二楼餐厅桌旁发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还坐地上。”陈伯扬问。
“没带手机。”汤岁老实交代,转而移开目光不和他对视,“椅子凉屁股,我坐地毯就行。”
他原本是看到餐厅外面有个大阳台,临江风景好,想出去透透气,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阳台门,只好隔着玻璃眺望一会儿江面,站累了又回到餐厅坐下,没想到那椅子又冷又硬,汤岁觉得不舒服,只好坐到地毯上休息。
陈伯扬俯身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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