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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汤岁缓缓移开胳膊,眼睛被压得泛红,蒙着一层雾气,显得无精打采。
他躺在床上,目光虚虚地凝在陈伯扬颈间那条清润的项链上,声音很轻:“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吧。”
窗外暴雨如骤,空气里饱胀着水汽。
一秒,两秒。
陈伯扬听见自己的心跳,胸口里面正缓慢膨起来,而后又软软地塌陷。
他俯下身,项链随着动作在两人之间微微晃动。陈伯扬吻了下汤岁的鼻尖:“嗯,只要你愿意。”
汤岁没有回答,抬手勾住他的后颈往下压了一点。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汤岁仰起脸径直吻上陈伯扬的唇,在含糊不清的接吻中说:“现在它是定情信物了。”
手机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吵个不停,只是两人都没注意。
陈伯扬看到来电联系人直接挂断,但对方像不依不饶似的继续打。
他接通后将手机放到一边。
汪浩安刻意压低声音,但依旧难掩急切:“靠!陈伯扬,我东西是不是在你那儿呢!”
“有吗?”陈伯扬开始拆安全套,面容冷静到像是在教室听课。
“肯定有!就在口袋里啊。我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快给我送来。”
汤岁后悔没把抽屉里的耳塞拿出来备用。
“外面在下暴雨。”陈伯扬说。
“我管他下刀子呢!”汪浩安再次压低语气,怕被谁听到似的:“简乐只能用这个,你快给我送一趟,兄弟求你了。”
陈伯扬抬眼看向汤岁,后者立马偏开视线,结果看到玻璃上的倒影后又转向另一边。
他觉得有点好笑,在汪浩安下一句哀求出来前挂断电话。
雨滴在玻璃外侧汇成小溪,又被新的雨水击碎,而内侧却意外平静,如同一面被浸湿的镜子,清晰映出床上的轮廓——
一条光滑白皙的小腿影子搭在肩上,足尖随着动作难耐地蜷缩,脚背绷出脆弱的弧度。
片刻后忽然狠狠一颤,连带着脚趾都痉挛着张开,最终脱力般垂下,再不动了。
床单早已凌乱不堪,陈伯扬将人抱进浴缸,温热的水流冲刷过汤岁泛红的肌肤时,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乖顺得像个被玩坏的布偶。
洗好后陈伯扬又把人抱来隔壁放到床里,盖好被子的同时在他肩头安抚地轻拍两下。
汤岁睡得很熟,似乎怎么任人摆弄都行。
那件旗袍背后的黑纱被撕得不能看,陈伯扬把它放好,在浴室洗澡后简单收拾完毕,回来躺到汤岁身旁,将人抱进怀里鼻尖抵住鼻尖才肯睡去。
早晨,雨停了,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冷意。
陈伯扬出门前给汤岁留了纸条,借读生的成绩并不在电子材料上展示,而是需要单独到考务教室领取纸质证明。
出校门时刚好碰到汪浩安,对方就好比超市冰柜里死不瞑目的带鱼,一见陈伯扬就立马堵过来,语气幽怨:“别道歉,因为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相较于他,陈伯扬却神色自若:“这种事,你就不能忍忍吗?”
“忍?”汪浩安一拳锤在他肩上,“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忍字。”
“那你应该买到盗版字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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