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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了周围一切模模糊糊的景象。
良久,陈伯扬轻声道:“好,那我相信你。我留下来陪你,这不是难事。”
他说出这话时,汤岁反而不敢看他的脸了:“不用。”
“阿岁——”
“我们分开吧。”汤岁打断,陈伯扬怔住,脸色有点泛白,像个已经被判处死刑的犯人。
“确实有发生一些事,但我觉得没必要讲。”汤岁轻轻挣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重复道:“我们分开吧。”
陈伯扬面容冷静,但他此刻脑海里已经不具备关于理性的任何东西。
他重新握住汤岁的肩膀:“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以谈,像之前那样,什么都能解决。”
“我陪你去内地,不管哪个城市都行,不是非要出国的,阿岁,你知道我愿意。”
“我不愿意。”索取需要勇气,而接受则需要更大的勇气,汤岁看着陈伯扬的眼睛,用一贯平淡的口吻说:“我没有可以接受你放弃前途来陪我的勇气,如果你足够了解我,会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广播机械女声从天花板角落的扬声器里一遍遍循环,仿佛带着格式化的焦急。
汤岁把一切都说得过于轻描淡写,以至于向来冷静自持的陈伯扬此刻还处于措手不及的状况里。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听见汤岁说要离开。
“别走。”陈伯扬握住他的手腕,眼角通红,但没有哭,哑着嗓音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最后的乞求:“阿岁,别走。”
“陈伯扬。”汤岁低头看着自己被攥得发白的手腕,“你不要来找我。”
转身时,肩膀被猛地按在冰凉的立柱上,陈伯扬吻上来,他有点惶恐地睁大眼,两秒后开始推着对方的肩挣扎。
“唔。”舌头被狠狠咬了一口,汤岁眼底泛起泪,痛到没办法呼吸。
彼此口腔里溢满血腥味,这个近乎撕咬的吻却仍不肯松开,仿佛痛是唯一能证明彼此真实存在过的东西。
他们像往常那样静静对视着,只不过这次都红了眼。
陈伯扬张了张嘴,那些询问,承诺,哀求全都碎在齿间,变成细小的砂砾,磨得喉咙生疼。
这段感情的主导者从始至终都是汤岁,汤岁说在一起,他们就可以牵手,汤岁说分开,现在就是最后一面。
他闭了闭眼,心想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等醒来后自己还在汤岁家楼下,而汤岁会像往常那样从那个灰扑扑的楼道口出来,睁着圆润的眼睛看他,装作不在意地问你来做什么。
但他睁开眼,汤岁说要离开。
陈伯扬只能站在这里,像很多年前站在闽南小镇里等父母来接回去哄一哄的自己一样。
“如果你要走,把这个也带走吧。”良久,陈伯扬将颈间那条项链拿下来,声音又沉又哑。
汤岁接过,项链还残留着体温,沉甸甸地,像一颗尚未冷却的心脏。
他没有去看陈伯扬泛红的眼角,转身走了。
汤岁走了。
单薄的肩膀穿过攒动人群越走越远。
越走越远。
连头也不肯回。
【作者有话说】
就爱写点俗套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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