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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红一点,因为太模糊了,所以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直到对方伸出手抚过他眼尾的湿润,视线才因此重新清明起来。
陈伯扬短促地笑了一下:“戒指什么时候买的?”
“还没回国的时候。”汤岁老实交代。
“好。”陈伯扬温声道,“你求婚求完了吗。”
“......求完了。”汤岁嗓子发干,静静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那可以戴戒指了。”陈伯扬提醒。
汤岁轻轻“啊”一声,反应过来后赶紧点点头:“噢,这就戴。”
他先将那枚尺寸大的戒指拿出来,然后抬起略带紧张的眸子看一眼陈伯扬,后者不为所动。
汤岁只好牵起他的左手,动作虔诚地、缓慢地戴好戒指,也不着急放下,而是双手抓着陈伯扬的手腕,将脸凑近认真观察了片刻才满意松开。
陈伯扬注视着他:“好看吗?”
闻言,汤岁轻弯了下眼睛:“好看。”又不放心地刨根问底:“这算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不算。”
汤岁肉眼可见地怔住,茫然的神色中带着点难过,刚打算为自己争取点什么,陈伯扬补充道:“因为你还没有戴,所以不算。”
汤岁松了口气,将小盒子打开取出另一枚戒指,或许是刚刚被吓得心脏虚软,手指也失去力气,连毫无重量的戒指都捏不住,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顺着地毯滚了几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互相对视愣了半秒钟,赶紧弯腰去找,借着手机灯光把电影院的座位几乎搜了个遍但还是一无所获,那枚戒指就像彻底蒸发一样消失在他们面前。
汤岁的眼眶慢慢涌起一股热意,他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整个求婚过程一点也不顺利。
天气恶劣,想去的展厅关了门,只好委屈陈伯扬在不太正式的场合接受求婚,结果到最后还把对戒弄丢了。
每个环节都在和汤岁作对,像在嘲笑他笨拙的真心一样。
这样具有意义的时刻也被搞得一塌糊涂。
陈伯扬将他拉起来,汤岁的眼睛很红,但没有哭,眉间带着难以忽视的伤心。
“不找了。”他轻声安慰汤岁,“我再重新订一个,这样我们的戒指就都是对方买的,也很有意义。”
汤岁没说话,环住陈伯扬的腰把脸埋进他肩里,过了好久才带着鼻音嗯一声,接受了他的提议。
回家路上无论陈伯扬怎么开玩笑汤岁都显得兴致缺缺,但两人相握的手始终没有分开,他能感受到对方无名指传来与平时不同的凸起,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来,是蓝美仪的主治医生。
其实从看到备注名的那刻,汤岁的心脏没由来得猛跳了一下,是那种不祥预兆来临前的感觉。
医生说蓝美仪从今天下午开始状况就很不好,注射过药剂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结果现在又发作了,情势比较危急,让他立马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后,汤岁还没说什么,汽车已经换了条路快速往医院开。
气氛安静到极点,陈伯扬觉得这种时候即使是安慰的话也会扰乱汤岁的心绪,还不如沉默。
从车窗往外看,夜色深深,快要过年了,装饰彩灯缠在光秃的树枝上,一闪一闪晃得人眼睛疼。
到医院后,蓝美仪已经陷入昏睡,医生的意思是让汤岁早做心理准备,不乐观地讲,可能连春节也熬不过去。
汤岁沉默地点头,送走医生后轻轻推开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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