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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扬把他腰后的衣服褶皱抚平,拍了拍,打算分开时却发现汤岁牢牢抱着自己,根本扒不下来。
陈伯扬失笑:“不吃饭了吗?”
“吃饭。”嘴上这样说,汤岁依旧坐在他腿上不肯撒手,像只没有经过社会训练却被强行领出门的小猫,两人胸膛紧贴,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这样抱着怎么吃饭。”听声音陈伯扬正在笑,“汤老师,你这么黏人,你的学生知道吗?”
汤岁埋在他颈窝里,闷声说:“你为什么每次都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我的眼睛总是看着你,心也总是跟着你。”陈伯扬手掌按在他的后背,“而且你允许我靠近,很容易就猜到了。”
汤岁直起身和他分开一点:“那如果以后猜不到怎么办?”
皮肤白的人哭起来很惹人心疼,汤岁睫毛都哭湿了,眼眶和鼻尖红红的,神色冷清又克制,反倒显得更可怜了。
陈伯扬笑了笑:“应该能吧,你整个人不是透明的吗,为什么猜不到。”
汤岁有点固执:“万一呢。”
“那就上床。”陈伯扬在他腰后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还有什么问题。”
汤岁揉揉眼睛,小声答:“没有了。”
陈伯扬拿纸巾给他把脸擦干净,亲了一口,两个人才继续吃饭。
虽然暂时搁置了结婚的事情,但他们决定在港城多住一段时间,届时婚礼也会定到这里。
天色灰白,像一张失色的老照片,冷空气席卷着整座城市,车到巷口就再也开不进去了。
汤岁从副驾驶下来,车门打开的瞬间,长长的巷子深处突然吹来一阵冷风,猛地灌进衣领和袖口,他没由来打了个颤,抬手抓了抓被掀乱的头发。
陈伯扬在车里拿了围巾给他系好,汤岁的目光一直望着巷子,自从搬走后他就没再回来过。
深处的楼道口窄小,灰暗,缩在两侧高楼的阴影中,冬天的日光薄得几乎没有温度,斜斜地切过楼缝,但始终照不亮那点昏暗。
站在这里,仿佛能听见过去的声音从楼道深处传来。
天蒙蒙亮时急促的脚步声,隔壁孩子的哭闹,铁门关上的闷响,锅铲撞着铁锅炒菜,夫妻吵架,一切一切都能钻进耳朵。
那些日子就像阴天的潮气,渗进墙壁,渗进记忆,即使多年过去了,汤岁依然能在呼吸间嗅到那股陈旧而苦涩的味道。
他的手指无意识攥紧,又松开,风刮得脸颊很痛,直到陈伯扬重新握住他的手,热度从掌心沿着小臂传到整个身体,汤岁才感觉好了点。
陈伯扬说:“走吧,去看看,挺长时间没来了。”
“你出国后回来过?”汤岁忍不住问。
“每年看我爷爷的时候顺便会来这里逛一圈,吃个早饭。”陈伯扬笑笑,“这边的早餐店都很不错,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闻言,汤岁将下巴埋进围巾里,装作听不懂的模样。
这里靠近油麻地,但小区布局却要更拥挤一些,巷子两侧的楼宇外墙斑驳,电线裸露,甚至两栋之间经常有晾衣竹竿横跨,在一线城市生活久了,猛地再看竟然有种脱离现实的违和感。
楼道口低矮,拐角处堆着不少沾满灰尘的杂物,汤岁俯身,陈伯扬跟着看过去:“怎么了?”
“这里。”他指着一格边缘破损的台阶,“是刚搬到港城的时候,我抬行李不小心磕碎的,当时很害怕会不会赔偿,因为我没有钱,所以搬来这里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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