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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的养母祝姝明找上门来,祝安津没想到人一开口,就是要自己替代她死了四年的儿子,和蒋平延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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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津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六年前,也就是他刚要满十八岁那一年,市里一家医疗器械企业来福利院做公益慈善。
作为福利院里最拿得出手的孩子,祝安津被安排带着几个小孩陪企业和媒体拍照,身为企业董事长的祝姝明一眼就看中了他。
她把祝安津收养了,还给了福利院三百万,美名其曰是捐赠,后来祝安津才知道,是要买下他的命。
祝姝明有一个和他同龄的亲生儿子,叫祝憬。
祝憬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小的时候不能做移植手术,只能使用药物控制,等到了年龄,医院又暂时调不到合适的心脏捐献源,祝姝明怕祝憬哪一天突发病症要做手术找不到心源,于是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祝安津原本是活不过二十岁的,因为祝姝明那时已经在和医生制定心脏移植的手术方案,还有他的脑死亡证明。
好在祝憬命薄,在临换心脏的前不久意外身亡了,他才得以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又很幸运地遇上了苏杉妤,把他留了下来,给了他现在的工作。
结果舒坦日子还没有过多久,祝姝明现在又找来了,趾高气昂地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要他即日和蒋平延结婚,帮她拿到蒋平延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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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津知道蒋平延今天要来,却没想到人会来得这么早。
他还坐在矮木凳上,没有站起来,男人垂眼平直地叙述了来意:“我来接您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请您跟我走一趟。”
祝安津就捏紧了手指,喉咙动了动。
他的嘴唇向下抿,漫出了白色,脸颊上与嘴角平齐的那颗痣也随之微弱地移动。
还没有回答,旁边坐着的苏杉妤先转向他,眉微微蹙起,面色不认同:“去什么民政局,你要结婚了?”
他看向苏杉妤的目光略显局促,眨眨眼,沉默了半晌才承认自己的确是要结婚了,说之前忘记了和她讲。
其实并不是忘记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根本就没打算说。
昨天祝姝明光通知了他婚礼不办,蒋平延今天会来店里接他,却从始至终也并没有告诉他,这中间还有一个领结婚证的步骤,需要他在苏杉妤眼皮子底下被带走。
玻璃门大敞开,外边又一阵冷风猛然灌进不算暖的室内,他被吹得一阵寒噤,才发现手掌里都是濡湿的汗了。
呼吸轻微起伏,他出口和男人商量:“能帮我和蒋平延说一声吗?再等我两个小时。”
原本打算跟着男人叫蒋总的,但是这样称呼结婚对象,苏杉妤听了肯定会起疑心,于是他也只好叫了人的名字。
今天实在太忙,现在他们手上还有十来束花没有包,最晚的订单是七点,他走了,留苏杉妤一个人肯定忙不完,何况他是真的不想这么早见到蒋平延。
男人却没有帮他申请,依旧把门大敞开,是要他跟着出门的意思:“抱歉,蒋总四点还有会议,现在去最近的民政局,然后我再将您送回来,只需要半个小时。”
祝安津又是一愣。
这话的意思是,蒋平延在车上。
他下意识看向了路沿边那辆黑车,黑到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车窗反射着冬日难得明艳的阳光,他被闪得眼前一阵眩晕,才反应过来,猛地收回了视线。
怕和人的目光对上,看出来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的蠢。
“好吧。”
男人的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再僵持下去,耽搁的就不止半个小时了。
祝安津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手指已经被捏得发红了,犹豫着和苏杉妤说了一声:“姐姐,那我等会儿再回来。”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苏杉妤显然不能干涉什么,眼睁睁地看他站起身,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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