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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是网络上的流行说法,但是我还是被他吸引了,因为再大众化,他是第一个和我说这句话的人。”
祝安津看着她不断颤动的眼瞳,又被她扬起的唇吸引,她的头发、睫毛乃至皮肤都在店里的灯光下发亮,祝安津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她是因为病症被亲生父母抛弃掉的孩子,即使在周院长的关怀下,并没有在成长的过程中收到太多的歧视或是恶意,但在有媒体或是慈善活动时,跟着祝安津被排在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她也清楚地知道她和别人并不一样。
她有怪异又无法忽视的瞳颤,那些企业家虽然不会表露出对她的排斥,但通常只在拍摄素材时才会与她进行虚伪的交谈;她畏光,那些人却仍然要把她拉到阳光大好的地方,以获得完美的照片进行报道宣传。
周白纯白的睫毛俏皮地眨了眨:“他说我笑起来很好看,那样子太真诚了,所以当他把相机对准我,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不那么排斥摄像头。”
祝安津在那一刻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在和蒋平延分开的那天,他会控制不住地流泪。
即使蒋平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居心叵测,别有用心,也仍然是第一个向他伸手的人。
是在他落水后给他衣服的人,在他窘迫时替他解围的人,在他无家可归时带他走的人,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冬天的人,第一个和他说需要的人。
在他一文不值的人生里,蒋平延认同了他的价值,哪怕只是作为一只狗的替代品,或是作为祝憬的捉弄对象,他在不知情的那两年里,无法否认地因为蒋平延而认同了自己。
他也是被需要的人。
被用完就扔的是他,他在离别的那一瞬间只是很想要变成烟草里的尼古丁,成为蒋平延临死时最先能想起来的东西。
第37章 对旧人的优待。
周三一早,祝安津就从苏杉妤那里接了苏希回来,跟着蒋平延去医院。
蒋平延把“讨厌小孩”这四个字贯彻到底了,自苏希被牵进门,他就没给苏希好脸色,只冷淡又遥远地站在沙发边,高高在上地垂着眸,打量着苏希。
苏希在鞋架边赖着不往前走了,捏紧了祝安津的两根手指,用力抱住祝安津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喊哥哥,又把脸埋在祝安津的腿上,试图躲避蒋平延不善的视线。
祝安津把苏希的脑袋捂住,皱眉向蒋平延:“你不要给孩子甩脸色。”
蒋平延抬眼看他:“有吗?”
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要不是祝安津看见了他刚才冷沉的神色,还得以为是自己冤枉了他:“没有吗?”
蒋平延面不改色:“没有。”
“...”
一如既往的厚脸皮。
“你笑一下不行吗?”
祝安津把苏希拉开来,蹲下身,说小希叫人,苏希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又怯生生地望向蒋平延,小声叫了句叔叔。
蒋平延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面色更加阴沉了,苏希嘴一瘪,重新又把祝安津的小腿抱紧了,像蜷进妈妈肚子里的小猫。
祝安津没有纠正苏希对蒋平延的称呼,虽然蒋平延看起来很不满意,但是人都二十八了,这辈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他把苏希抱了起来,转身先一步往楼道走,绕过转角踏下第一阶台阶时,听见了家门关闭的声响,蒋平延把钥匙拧进锁芯,反锁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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