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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佯装着毫不在意,目光越过蒋平延的身前,看那个倒霉的服务生数最后一点玫瑰。
余光里,蒋平延也同样没有看向他,只看着几乎要占据整个走廊宽度的暗红。
在长久的静默后,蒋平延开了口:“病房里只有一张很小的陪护床,两个人睡不下,睡下了也会塌,损坏租赁物要原价赔偿。”
“...”
祝安津和苏杉妤凑起来也就两百斤出头,就算睡在一起也不可能压塌一张床,祝安津知道,蒋平延是怕他旧情复燃,即使已经因为前几天的争执闹得难看,不再要求他履行协议义务,人也依旧把他当做“购买”的所有物。
他没有回答,蒋平延又继续补充:“进口的,很贵,比你一年的房租还要贵。”
“...”
为了止住人的无端找茬,祝安津嗯了一声以示了解。
从蹲着变成了跪坐,服务生终于数完了所有的花,撑着发酸的腿站起来,膝盖处生出两个鼓/包,向蒋平延汇报:“先生,刚好一千朵。”
这个数字相当完美合理,圆满到挑不出错处,但苏先生订的是九九九。
祝安津愣了,猜想人在嘈杂的对话里进行正确计数的可能性,蒋平延却完全没有怀疑有误,只给了小费让人走了,自己抬腿走到了花束旁,站定,弯腰,从扎紧的玫瑰里随手挑了一枝。
暗红色的花骨朵半开着,卷着边,蒋平延站直了,休闲的暗色毛衣自然垂下,衬出他挺拔的姿态,他往回走,重新站到了祝安津的面前,把手里的那支玫瑰递给祝安津:“多了一枝。”
他虎口那颗熟悉的痣也一同到了祝安津眼前,祝安津的目光在上面停了几秒,又抬眼看向他:“你再往前走两步,就是垃圾桶。”
蒋平延面无表情地拉起他的手,戒圈碰到他的皮肤,有点凉,而后把剃干净了刺的花杆塞进他的手里,又把他松开的手指用力捏合:“带给苏希,就说我送给他的。”
蒋平延松了手,不再看他,从兜里摸出来他好久不见的烟盒,转身往包厢里回了。
鞋底踩进了柔软的地毯里,祝安津看见蒋平延的手臂上抬,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
*
苏希做手术当天,祝安津上午去了店里,把前两天的预订单制作了,要收尾的时候,祝姝明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听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冷静了,连装模做样的喜怒不形于色也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又遇上了什么问题。
祝安津把手机放在桌边,听她压着怒意质问,问他是重新和前妻搞/到了一起,还是没有在床上把蒋平延伺候好,才让蒋平延突然更换了合作商。
她字里行间全都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他没什么反应,只安静细致地把花束的丝带缠上,打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立在桌上,才又拿起了手机,说都没有。
他原本并不想趟祝姝明和蒋平延之间的浑水,但当年的地下室,冬夜,那个巴掌,或者是她自始至终趾高气昂的态度,让他此时终于从人疑似落魄的境地里品到了一丝小人得志的感受。
以至于他一时狐假虎威,逞了口舌之快:“他更换合作商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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