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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才三岁多一点,看起来和小花差不多大。”
他的声音堵在祝安津的皮月夫里,闷闷的,形成了一种怪异的鼻音:“在那之前何安失手把我推下了楼梯,我双腿骨折坐了轮椅,蒋国明觉得带着我去做公益很有噱头,所以我也跟着去了你们的福利院。”
“那时候我的病情还很严重,因为才七岁,年纪小,自制力差,所以在后院把像企鹅一样走路的你逮住了,问你能不能抱,在你点头之后,和你哥哥说的一样,像个老赖抱着你就不撒手。”
“后来你饿了,哭得稀里哗啦,周院长给你端了米糊,我还是没放了你,最后是我喂你吃的那顿饭,你一直掉眼泪,但是没有人把我和你分开,因为你一边抽咽一边和他们说没关系,说你喜欢和我玩。”
“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知道你害怕我才哭的,你把眼泪弄到我的脸上了,小心翼翼看我的脸色,擦了又擦,但你还是没有和院长说实话。”
“那天的太阳好大,我到现在都记得,福利院靠近山里也不凉快,你的身上被我抱得全是汗,不合身的旧衣服shi了前/月匈和后背。”
祝安津头发上的水淌过下巴,滴在蒋平延的后颈上,蒋平延说,就和现在一样。
说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祝憬订婚,才会制造出在国外私生活混乱的谣言,让祝姝明不敢把祝憬嫁给搞死过人的他,才挨了蒋国明那一巴掌。
说他在祝家第一晚就认出了祝安津,因为大眼睛和嘴角那一颗痣真的很好认,还有一如既往懦弱的性格,所以才在院子里问祝安津以前叫什么名字。
说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要带祝安津回家。
*
蒋平延的话都是祝安津没有想到的,没想到在初见之前还有更早的见面,没想到祝姝明告知他的混乱私生活还有另一面说辞,也没想到蒋平延只字不提和祝憬的游戏,仍然能把一切说的合情合理。
“那时候和你说,说你像那只狗,其实不是的。”
蒋平延的额头顶着祝安津的肋骨,硌得他隐隐作痛,他扭动了下,又被蒋平延追着贴紧了:“是因为见过你了再回那个空荡荡的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第二天再去上学,我就把路上总能看见的那只狗带回家了。”
“它在那条街上流浪了一整年,小小的,很安静,看起来会和你一样。我每天上放学都能见到它,见多了,就让司机带点罐头喂给它,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带它走。”
后面的事情祝安津早就知道了,蒋平延把它带回了家,它被摔死在了庭院的观景池里。
祝安津现在信了,他是真的不像它,因为蒋平延总是在怀念它。
“所以呢?”
祝安津的手还在人的后颈上,以一种极为亲密又温情的姿势,问蒋平延:“你后悔了吗?”
后悔带它回家,后悔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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