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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有部分人心怀不甘。

毕竟梁闻屿实在过分年轻了,还是一个不那么名正言顺的、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子”。

和打着小九九的各路人马周旋了两个多小时,梁闻屿虽然面上滴水不漏,内心其实已经被烦透了,阴暗的不快在胸口阵阵翻涌。

靠着皮座椅,梁闻屿闭眼休整两秒,问:“梁七现在怎么样了?”

前座的戴伦立刻答:“小少爷还没有醒,目前情况良好,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回家疗养了。”

梁闻屿思索两秒道:“去医院。”

*

黑色轿车在柏油马路上静默穿行,窗户半开,湿润的气流汹涌而入。梁闻屿手肘撑在窗框上,固定了一整天的额发散落下两根,在夜风里微微拂动。

这不是一个符合梁家家主的动作,但没人敢提出一句不是。

梁闻屿甚至想要抽一支烟,把烟灰掸到车外的那种,瞥到戴伦端坐在前一丝不苟的银发,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啧,烦。

梁七是他儿子,七岁了。

梁闻屿今年不过二十七,然而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儿子,母亲还身份成谜,这一直是梁家隐而不谈却众所周知的秘辛。

梁七身体很不好,明明是个alpha,却比omega还要娇弱,险些活不下来,七这个名字还是专门找大师求来的,骗阎王前面已经去了六个兄弟,发善心留下这个独苗苗。

六个?

梁闻屿每每听到这个说法都一阵无语。

他是种猪吗?能生这么多崽。

总之,梁七活是活下来了,但三天两头进医院,没有上过学,一直待在家里由梁臣渊和家庭教师管教,这次连亲爷爷的下葬都没办法参加。

梁闻屿对梁七很少上心。

像他和梁臣渊的关系一样,他和自己的儿子也很不亲近,讲实话,梁闻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能写上“父亲”这两个字的。

所以当他独自走进特护病房,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比起床上睡着的亲生子,他更在意的是房间里站着一个奇怪的男人。

仅对视一瞬,梁闻屿连那人的长相都没看清,男人就立刻跟触了电似地站起身,绊倒了滚轮椅,“轰”的一声发出巨大动静!

那男人想要把椅子扶起来,又想去看看有没有吵醒梁七,又想躲避掉梁闻屿探究的目光:这人想做的事太多,犹犹豫豫什么也没干成,最后只能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侧身避开梁闻屿的目光。

半晌,又拿手覆盖住自己脖子上的疤。

一切不过发生在两秒内,梁闻屿蹙眉判断着眼前的情况。

这是一个瘦削的男人,身上是一件穿了不知道多久,以至于袖口都隐隐开线的毛衣。

苍白到像是一张廉价薄脆的纸,不具备任何攻击性。

一个寒酸的窝囊废。

梁闻屿在心里给男人下了一个定义。

随即,他的注意力被男人竭力遮掩的后颈吸引住了,那是一块硕大的疤痕,附着在细瘦的脖子上,像病树的疮。

梁闻屿微眯眼,那是埋藏腺体的地方,那么他是一个omega?

一点也不像,梁闻屿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嗅到一丝omega的信息素。

虽然一时半会搞不清楚男人的abo性别,但这对梁闻屿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他直截了当问:“你是谁?”

并没有包含多少怒气的质问,却让男人更加害怕了,没有回答,反而把脸侧得更多,几乎完全背对梁闻屿。

“在这里做什么?”望着男人发抖的肩膀,梁闻屿升起不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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