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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风点着头,默默带路,一路上都嘴巴都闭得很紧。
梁闻屿的余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身边的朋友,各个察言观色,能说会道,就算是许笙那种没出过社会的大学生,讲起自己喜欢的艺术也是滔滔不绝。
而郁禾风……跟这种木讷的家伙待在一起就足够令人生气。
*
李森的病房是六人间,他的床铺在正中间,才二三十平的房间里堆满了大包小包,拥挤到梁闻屿走都不想走进去。
他目睹了李森表情变化的全部过程:李森看到郁禾风时,眼里是隐晦的欣喜,而见到自己,立刻就火了。
“你过来干什么!”李森激动得马上要从床上跳下来。
郁禾风赶忙摁住他正插着吊针的手,非常担心跑针,安抚说:“梁先生过来谈事情。”
“谈个屁!我跟你没有任何事好谈!”李森瞪着梁闻屿,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病房里还站着坐着好些人,他们打量的目光在三人之间转来转去,八卦地围观。
梁闻屿表面风度实在是好,被人指着鼻子骂也并无气急败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森,以一种强权且混蛋的姿态:“我同你也没什么好谈的,让律师来谈吧。”
说罢,梁闻屿作势要走,郁禾风急了,在背后叫住他:“梁先生!”
“不许叫他!郁禾风你到底还有没有点骨气!他那样对你,你他妈还求他?”李森低吼着,“让他滚!”
郁禾风剧烈挣扎了几秒,还是把牛肉粉放在床头柜上:“这个你趁热吃,我先去和他谈。”
“我不吃!”李森一把把牛肉粉挥到了地上,热气腾腾的汤瞬间撒了一地,泼到临床病人的拖鞋上,周围人发出惊呼。
郁禾风身体僵住了,怔怔看着地上的热气,李森也僵住了,不再讲话,脸红脖子粗地沉默着。
“对不起。”郁禾风跟被影响到的人道歉,急匆匆去取了扫把和墩布,全程低着头,把地板打扫干净。李森坐在床上,几次张嘴,似乎是想要道歉,却开不了口。
梁闻屿怡怡然看着他们的争执,觉得好笑极了,像是在观察小孩子的扮家家酒。
郁禾风在李森快要吃人的眼神下跟梁闻屿走出病房。
他们走到窗边,那里有一只小长方体的黑色垃圾桶,上表面散着不少烟蒂。
窗户开着一条小缝,有凉风从外往里面灌,梁闻屿觉得松快多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点了烟,单手插兜,明知故问道,“情侣?”
郁禾风一怔,摇头:“只是同事。”
“同事啊。”梁闻屿想,同事管得倒宽。
他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把烟松松夹着,往烟灰缸里掸了掸,动作漫不经心:“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郁禾风没回答,梁闻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心想和这闷葫芦说话真他妈累,三句话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如果宋卓在场,一定会狠狠控诉梁闻屿这个人渣,人家被你稀里糊涂睡了又睡,能跟你安安静静站你跟前儿就不错了,你他妈还指望受害者对答如流?
郁禾风不自在地说:“我那天发烧了,他来给我送药,然后他不小心看到了,身上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梁闻屿唔了一声,突然发现omega害羞的时候倒还有几分姿容。
因为肤色白,所以耳朵红起来特别明显,鲜嫩的红色附着在耳廓上,几乎是半透明的色泽,看起来又热又软。
所以发烧时候也是这副模样,李森看到的也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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