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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梁闻屿先醒的,因为公寓的隔音太烂,楼上叮铃哐啷的动静让他整个人在睡梦里直接毛了起来。
烦躁地睁开眼,看到了郁禾风。
烧已经退了,郁禾风睡得很死,有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耳畔。
恼人的噪音还在响个不停,但怒火熄了下去,梁闻屿坐直身体,胳膊一阵酸痛。
这么硌人的床,郁禾风怎么忍下去的?
穿好衣服,他洗了把脸,重新坐到床边。
清晨的光落在屋子里,外头时不时有汽车飞速经过的声音,玻璃一阵抖响,越发显出室内的安静。
昨晚来不及细瞧,梁闻屿现在才注意到,立柜上的书很多都和音乐相关,omega明明穷酸到连冬天的外套都只有一件,杂志竟然期期不落。
桌子上就摊着一册本地剧场的期刊,最后一页被撕了下来,上面工工整整写满了字。
梁闻屿拿到手上看,原来是杂志社举办的一个活动——给编辑部寄明信片,写自己和音乐的故事,他们会从来信中抽取一个人送音乐会门票。
按理说早就被淘汰的活动手段竟然还存在着,而郁禾风还真的就参加了,把附赠页上明信片撕了下来,认认真真写了很多字。
梁闻屿一目十行读下去,总结出整张明信片的故事:
自小就学习钢琴,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再弹琴,但音乐仍然是他最重要的爱好。
应该说是老实呢?还是愚蠢?看完整张明信片,梁闻屿直叹气,到底会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那场车祸,明明就可以写得再凄惨一些,这样才能打动别人啊。
默默承担却什么都不声张,这固然是美好的品格,但在现在这个社会怎么看都是最容易吃亏的类型。
梁闻屿把明信片放回原处,又去看柜子,难得能够了解到郁禾风其他部分,他对这里所有东西都挺感兴趣的。
柜子上都是书,比较让人在意的是一只硬质扁盒,以为里面会是相册一类的东西,打开来看,却又是一本书。
书没什么特别的,梁闻屿草草翻了几页,忽然,一张薄薄的纸飘从两腿间飘落了下去,背面朝上地贴在地板上。
他弯腰去捡,把纸翻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瞬。
纸上是素描的人像,用铅笔画的,很细致,能看出来是郁禾风。
画里的omega微微笑着,朦胧的爱意从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柔风拂面的感觉在岁月流逝中也没有削减。
画的右下角原本是有署名的,但被橡皮擦掉了,只能模糊看出一点过去的影子。
一定是很重视的东西,才会这么用心地保存。
因为看画,梁闻屿一时没有直起身,背后突然传来郁禾风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梁闻屿自若地坐直,转过身看郁禾风,同时把画页夹回原处,合上书。
郁禾风头发乱糟糟的,还处于一个睡懵的状态,但眼睛死死盯着他手上的书,紧张兮兮。
这种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梁闻屿幻视成日记本被老师拿在手上的小学生,不愿意把心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不能看吗?”梁闻屿把书放回到桌子上,抱臂,闲闲地问。
只是看了张画而已,不至于为难到这样的地步吧,他的心头划过不悦。
“是什么我不可以看?”梁闻屿再问。
郁禾风咬住自己的下唇,稀薄的晨光落在苍白的脸上,清瘦羸弱,有种透明的模糊。
睫毛颤抖着,在梁闻屿不动声色地逼迫下,他终于妥协了,气若游丝地:“可以。”
笑了一下,很轻微的,梁闻屿问:“前男友?”
omega一怔,这次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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