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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即将要干什么,明明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竟然还有力气从桌子上下来想要拿走画。
梁闻屿拿着这张薄薄的纸,像有些被魇住了,脑子里全是嗡嗡作响的杂音,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下一秒,那张素描纸就被撕成了碎片,很快的时间,两秒都没有,碎片轻飘飘地掉在郁禾风面前,连梁闻屿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了。
“不可以……”郁禾风那瞬间的表情近乎是绝望的。
直到此时梁闻屿才确定自己是把画给撕了,他踩过一地的碎片把郁禾风重新弄到了桌子上,带着股刻意地不自觉的狠劲儿,郁禾风没有再说什么,可能只是没力气了,于是只是低声哭泣,小声到几乎听不见,却也显得格外安静,格外绝望。
你不可以活在过去。
你凭什么活在过去?
活在他一无所知的那个地方!
梁闻屿脑袋里头像是凝固了浆糊般僵滞迟钝,当他发现郁禾风气息微弱,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捂住了郁禾风的嘴时,脑袋一片空白,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伴随着一声尖啸猛地停止了运作。
他松开手,omega的脖颈上鲜红的印记触目惊心,梁闻屿猛然意识到其实郁禾风从刚刚就一直在说什么,但是他选择性无视了。
现在,他终于听到了郁禾风反复在说的话。
“救命,阿屿……”
哭泣着的声音,微弱的声音,求救一样的声音,梁闻屿呆呆地盯着郁禾风,嘴唇几乎是自动地开口:“郁禾风,你喊的人……是谁?”
郁禾风的眼睛却没有看他。
“阿屿,是谁?”梁闻屿抿着唇,问得更慢、更重,这个问题问出口的同时,梁闻屿身体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郁禾风终于有了反应,眼睛微微转动,看着他,空洞的,畏惧的。
明明被注视着,但又仿佛被掠过了,梁闻屿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他在此刻终于明白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其实自己并不是阿屿。
一直以来,他都搞错了。
他以为他只是忘记了过去的事,他以为郁禾风始终都爱着他,他以为他们迟早会在一起。
但其实不是的。
他并不是江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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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度过是3天以后的事情了。
“他醒了。”乔左临脸色疲惫,插兜站在梁闻屿面前。
梁闻屿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缠了纱布的手掌上,他只沉沉地,沙哑地问一句:“他怎么样了?”
乔左临报出一连串诊断:“过度惊惧,轻微脱水,腰部和手部软组织挫伤,声带……”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压低,“暂时失声。”
那天晚上,是乔左临听到了贺绮描述的危机情况,然后不顾所有人反对,撬开了大门,给梁闻屿来了一针抑制剂,然后把昏迷的郁禾风送来抢救。
“我去看看他。”梁闻屿撑着站起来,身形晃了晃。
乔左临似是想阻拦,刚抬手,梁闻屿却自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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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见我吗?”有点不确定的表情。
乔左临看着他,迟疑片刻:“我不建议,你现在进去,对他没好处。”
“那我去看一下他,只在门口。”梁闻屿深吸一口气,自顾自地走到病房门口,刚刚停下,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就和郁禾风对视上了。
病房门口的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自己颓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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