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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烟头摁灭朝外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秦风,我劝你,人一旦找到就立刻交给安德烈,这件事你兜不住也别想兜。”
背后传来秦风的冷笑:“大海捞针也要有个捞法,毫无头绪你们让我到哪儿去找?”
露台安静了几秒,秦宇霖的手在门把上就摩挲了几下:“十四岁那年,你在那院子里见过。”
套房内,护士正在给秦修言递药,秦宇霖迅速上前从对方手里接过药片和水,语气夹带强硬:“我来就行。”
“好的,秦先生。”护士退到一边,见人没有动作,小声提醒,“秦修言先生需要按时服药才能将病情控制在一个平稳的水平。”
秦宇霖背对着她应了一声。
“A先生让我......”
“出去!”一声怒吼,护士立刻闪到了外面。
秦宇霖蹲下,将水杯递到秦修言嘴边:“爸爸,我来喂你。”随后,将药片捻进脚边那盆洋甘菊里。
十岁之前,他跟秦修言很少碰面,这段父子情从他被赶出庄园回到秦修言身边开始才真正升温。起初,两人如一对合租室友,在尴尬中相敬如宾。但很快,他便被这个春风化雨的男人折服,甘愿收好自己的阴暗面,做一个大众眼中的乖崽。
而秦宇霖对顾氏夫妇的印象却不好,只因秦修言不多的闲暇时间也被这两人分去一半。以至于,当他收到那封邀约时,在镜子前摆了很久,才勉强装出一副乐意的样子。
那天的太阳平等地炙烤着在场的每一位,但秦宇霖仍觉得自己才是最煎熬的那一个。他没想到,秦风也会出现。盯着那头披肩的银发,他心口的火越烧越旺,忍不住要迈步上前,却在瞬间收住脚步。他看到秦风身前的桌布下,探出个毛绒脑袋。
离得有些远,他只能从侧面依稀辨出那是个男孩儿。秦风似乎也有些诧异,一动不动地站那儿,直到冰水从唇边溢出,洒在脖子上,才回过神。不过几秒的时间,他们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那男孩儿便将头缩了回去。
这个小插曲原本无足轻重,却成了七年后致命的一环。秦宇霖抬手抚上秦修言的鬓发,如果重来一次,他想,他依然会这么做。
那天,他拿到优秀毕业证书和荣誉奖状,片刻没有停留,只为第一时间与父亲分享。走到套房门口时,却被里面的争吵顿住,那是秦修言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五分钟后,他脸色煞白。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那男人正指挥护士逼迫自己的父亲服药。
证书与奖状掉落在地,留下半只浅灰色的脚印。秦宇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还没碰到护士的手,便被四名壮汉制伏在地。转瞬的工夫,秦修言因药物作用,陷入昏睡。
一只军靴落在肩头,秦宇霖艰难地抻起脖子,最先入眼的不是那人的脸,而是对方衣服上的四星徽章。霎时间,愤怒、哀怨、痛苦、绝望,在体内叫嚣成一团,在冲破天灵盖之际重归平静。他直视着那人的目光,眼里不留任何情绪。
“我可以让他们继续项目的研发。”男人眼神里明显露着不信,直到秦宇霖接着说,“他们有个孩子。”
“爸爸,今天不晒,我陪您去院子里转转。”电动轮椅在疗养院走廊里轧出轻微声响,秦宇霖不疾不徐地跟在一旁。露台的门大敞,他知道秦风已经走了。
一楼后院,他捧着那盆洋甘菊,将它埋入墙角。面对满园春色,他对秦修言说:“明年春天,我带您去西郊山谷看您爱的铃兰。”
“什么?”袁瑾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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