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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池掉进了一颗小石子, 水波悠悠地晃动起来, 泛起一阵阵涟漪。

宁清寒的心跳突然开始加快，喜悦的情绪一点点积攒，程度之深令她本人都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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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开心。

不得不承认的是, 她享受于宋裴玉殷殷切切的注视, 以及分外诚恳的言辞。

但是很快, 宁清寒唇角微扬的弧度一滞，变成了一道冷硬的直线，面上的雀跃一闪而逝。

她不知该如何回复他。

‘我知道了。’

——她说过好几次了, 如今仔细一想, 未免太过冷淡。

‘我也是。’

——干巴巴的三个字，再往下没有其他的内容, 听起来有点敷衍。

‘嗯, 好。’

——两者叠加在一起，伤人的效果也跟着翻倍。

……

延迟了这么久才领悟到宋裴玉的心思, Alpha少女心绪凌乱, 不敢细想过去的举动是否会给他带来伤害。

或许他也曾满怀期望地等待，等待着她给出回应, 要是她以前能够细心一点就好了……

宁清寒头一回对自己的“迟钝”感到懊恼, 撑在桌面上的手逐渐收紧，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数道凹痕。

“宁宁？”

Omega少年的眼神四下乱飘,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宁清寒说话。

他以为她没听到，强忍着羞赧，盯着她的衣角，小声地重复道：

“我今天……”

话音戛然而止，薄荷清香扑面而来，宋裴玉一瞬间忘记了想说的话。

微凉的指尖扣住他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少女俯身而下，迅速逼近至他的眼前。

她的眉眼精致又漂亮，冷淡的神态消失得一干二净，蕴藏着几分清浅的笑意，轻而易举地蛊惑人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

“……！”

宋裴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完全不记得此时是在教室里。

他屏住呼吸，无比紧张地等待着轻吻落下，好似一条搁浅的小鱼，不断地摆动鱼尾。

“想什么呢？”

宋裴玉听见了少女的一声轻笑，像是在笑他想太多了。

他揪紧的心弦尚未松开，她的手指从他的下巴挪开来，戳了戳他的侧脸。

“先欠着吧。”

宁清寒如是说道。

宋裴玉正襟危坐良久，终于抬眼看她，有些迟疑地问道：

“宁宁，先欠着……这是什么意思？”

Alpha少女扬起眉梢，音调一拖长就显得有些慵懒，相当直白地跟他解释。

“噢——没什么，就是‘现在不太方便，回家再亲’的意思。”

宋裴玉：“！！！”

他的眼神变得很是慌乱，不等他的脸红成一颗苹果，宁清寒又很是认真地点点头，追求完美。

“我还不太熟练，需要多加练习，你觉得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裴玉哪会听不出“练习”的真正含义？

静默片刻，宋裴玉偏开脑袋，躲避Alpha少女的灼灼目光，故作镇定地评价道：

“我觉得很不错。”

少年额角的碎发微垂，长度却不够，根本无法遮住他发烫的耳根，烧红的绯色暴露了他的羞意。

“是吗？”

宁清寒盯着宋裴玉泛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倒是极为体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