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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几个男生被老师们送回学校,厘子迈开了车,但喝得比谁都多,左老师刚准备帮他叫代驾,贝弋卿便道:“老师我来吧,我知道他家在哪儿。”

他扶着厘子迈,又看了一眼程澈的方向,颇为刻意地说:“我今晚跟他一起住,老师别担心。”

左老师笑呵呵地说:“小厘人长得帅人缘也好,这么多同学关心,那行,晚上就交给你了,到家了在群里发个消息。”

贝弋卿把厘子迈被扶到车里,等车里的温度升起来后,他伸手去解对方外套的扣子,厘子迈醒了几秒,似乎认出人了,抓着贝弋卿的手不让他动,嘴里还说着什么。

贝弋卿凑近听见他含混不清地喊着“澈澈”,贝弋卿看了眼车窗外,冰天雪地里,程澈站在那里,用那种复杂又冰凉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的澈澈不要你了,他以为我们在接吻,但是他什么都不做,他不要你了。”

也许是酒精放大了他所有情绪,厘子迈压抑已久的难过像突然爆发的风雪,又重又深地砸过来,那冰霜要带走他每个细胞的水液,他疼得快要枯竭了。

贝弋卿把车灯关了,越野后座的空间够大,完全容得下厘子迈半躺在座椅上,他摸了摸厘子迈眼角的湿润,叹息一声,“要是你能这么爱我就好了。”

他看向窗外,试图看清程澈眼里的情愫,可离得远了,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没有,贝弋卿自言自语般道:“我帮你等十分钟,如果他不过来,就是把你让给我了。”

直到指针突破倒计时十秒,那道身影还僵直地站在那里,贝弋卿笑了笑,轻声道:“他不过来了,他把你让给我了。”

他俯身打量厘子迈酒气漫漫的脸庞,如愿以偿地看清了对方鼻尖的那颗小痣,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鼻翼,那里的温度似乎将狭隘的车厢烧得沸腾。

贝弋卿凑上去要吻他,可厘子迈这样醉了还能认清人,还能认清凑过来的不是澈澈的味道,贝弋卿气笑了,“你是属狗的吗,就你们家澈澈能碰你。”

代驾很快来了,再看窗外,那里已经空无一人,贝弋卿叹息道:“他是什么好运气,得了你的爱还不珍惜。”

杨明希一直在等程澈回来,他受着厘子迈的嘱托一定要保证程澈在十一点前上床睡觉,早晨也不能起得太早,或许程澈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两个月以来他一直贯彻得很好。

但今天已经快十二点,程澈还没回来,杨明希正想出去找他,一开门便看见程澈顶着满头的风霜杵在楼道里,他像喝了酒,身上雪和酒气的味道交杂着,脸又红又白,眼睛也是润的。

杨明希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喝酒了吗?我给你倒点热水。”

等杨明希把热水递给程澈,发现程澈的手抖得厉害,他一言不发地捂着心口重重地喘息着,杨明希急道:“澈哥,澈哥!你怎么了...听得到我说话吗!”

杨明希怕他晕倒,一步都不敢离开,一直问程澈要什么,哪里不舒服,好久之后,程澈才开口,问几点了,杨明希说十二点半了,让他早点睡觉。

谁知道睡觉这两个字出来,程澈突然掉眼泪了,大滴大滴地砸在杨明希的手上,杨明希一阵鼻酸,颤声问:“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说话呀。”

程澈像是不知道自己哭了,只觉得脸上湿润,他用手揩了揩眼眶,看着指节上的那滴眼泪,怔住了,再开口全是难捱的气音,他喊厘子迈的名字,问厘子迈在哪儿。

杨明希眼睛红了,慌乱地摸着手机,“...你别着急、不着急,我马上、马上给他打电话...给你找、找厘子迈...”

他从来没见过程澈这个样子,他甚至喊不出那声“澈哥”,程澈算什么哥啊,他明明比他们所有人都小,却要压抑着所有情绪,每天比谁都努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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