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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从小娇生惯养,一朝被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被子都是冷硬散发着霉味的,都不用人使绊子,自己就折腾的发高烧去了半条命。
要不是守门的侍卫,看不下去给了副药,他早早就去了先帝面前跪罪。
没人管他,侍卫也是被发配过来,捡了别人不干的脏活,两个人多少有点相同的心中苦闷,时间一长说上几句话排解,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倒不是陈珂不喜欢蒋行,而是他知道他的日子也就这样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就在这宗人府到死,也不会再见那人一面。
既然怎么都是过,他得给自己找个伴,陈珂实在受不了独自一人,连个鸟都没法说话的寂静。
侍卫对他也确实好,给他带了被子吃食,还有几件棉衣,搞来搞去竟也有几分真心。
直到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他正叉开腿,侍卫在他身上耕耘,陈珂闭着眼享受的时候,咔哒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胸膛上,温热的液体洒了一脸。
陈珂一睁眼,越过那具无头的尸体,正正对上蒋行沾了半面淋漓鲜血,泪水横流,眼中凄哀怨恨的脸:
“你半年不曾召幸我,”
“原来是有了新人。”
“当初信誓旦旦说只喜欢我一个,竟都是用来哄我的鬼话。”
“你这个负心人!”
蒋行从噩梦中惊醒,整个人大汗淋漓,连脖颈间的疤痕贴都被浸湿,伸手往旁边一摸,碰到温热的皮肤后,才似触电般收回手,硬撑着那双似满屏信号失真,不断冒着黑白点的眼去瞪,直到陈珂安静的睡颜映到视网膜上,才舒了口气。
是一场梦,陈珂现在安稳躺在他身边。
深夜惊梦,剑光凛冽,人头滚落,在闪电横劈散出的光下,蒋行清楚的看见,被照亮的赫然是谢焕成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蒋行的心完全被嫉妒和愤怒啃噬,那个贱人真是流毒无穷,之前恬不知耻的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都敢魅惑陈珂,现在连他的梦都不放过,还要缠着他老婆。
贱人!婊子!鬼魅!狐狸精!
蒋行被气到发抖,恨不得真的提剑去砍掉谢焕成的脑袋,什么知分寸懂退让,要不是怕把谢焕成整的太惨,导致陈珂会对他同情可怜,念念不忘,蒋行早把这杂种扔到穷乡僻壤去,他恨的咬着被子角,把它当成谢小三的血肉。
当年站在病房里看着小三和陈珂卿卿我我的时候,蒋行满脑子就是深宫大院这一套,每天都是靠等自己成功上位,变成正宫后,就把这贱人株连九族的心理暗示,在他们两个一天天的亲密接触中强撑过来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真让蒋行过了一把弄死谢焕成的瘾。
陈珂早上醒来,对着蒋行那张顶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脸,吓了一跳,捧着他的脸实在不解:“伤口都愈合了,还能这么痛吗?”
蒋行眼珠子一转,八百个心眼子冒出来,脸颊软软的靠在陈珂的掌心中:“不、痛、的。”自上次白榆被他气走后,蒋行美滋滋的被陈珂陪着修养了一个月,嗓子也恢复的七七八八,现在很能流畅的说上几句话,但在陈珂面前,总是一个一个字的往外蹦。
装装可怜就能获得同情与心软,老婆还会主动吻他,这不比什么割腕抹脖子性价比高多了,蒋行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面上却垂眼,让陈珂去看他睫毛的蝴蝶振翅:“我、噩梦,害、怕。”
他脆弱的像是小蝴蝶,双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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