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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常见的蓝白运动款校服,里头的人把它穿得有些过长和豁风,在少年面前,深黑西装、肩宽腿长的成年男人,半跪半蹲着将他没什么血色的半截小腿搭在自己腿上,垂眸托起他腿弯的同时,把裤腿褪过膝盖。
夏末初秋,晚风微凉,眼前和脖子里的头发都搔着皮肤,路回玉不觉抖了下。
陈弛侧目瞅着这场面,眼睛眯着,表情带着点奇怪难言。
路回玉的膝盖只是红肿,没有流血皮破,陆应深看了眼便将裤腿重新放下来。
抬眼见路回玉神情彻底恢复自然,他又问了一次:“刚才是怎么回事?”
路回玉现在有心力瞥他了,漫不经心地和陆应深不偏移丝毫的目光对视,看看他的动作和姿态,路回玉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身体的不适和烦躁,让他油然而生一股好笑:“你在关心我么?”
“是。”陆应深眨一下眼,平静坦然。
路回玉漠然掀了掀眼皮:“是我脑子出问题了?让我还回你陆家所有东西滚蛋、把锁全换一遍严防死守、生活费给得吃饱饭都够呛,现在疾病缠身、苟延残喘的,不是你?”
半蹲下身的陆应深和坐在花坛上路回玉,视线差不多平齐,他就那么和后者对视着,没有说话。
曾经头破血流也挣不来的一分亲情,路回玉早就不再需要。
他没劲地打呵欠:“还用我继续列举么?”
没再等对方反应,路回玉强撑着从花坛边站起身,活动两下刚往前几步,又是脑子一麻,眼前一黑。
“没吃东西?”
刚还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的陆应深,下一秒就已经欺近把他扶住,毛巾一样挂在胳膊上的路回玉,被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钳住下巴掰向自己,虽然姿态平稳眼神无异,但语气却透着冰寒。
上次进食还是早上七点多的路回玉眼冒金星,没空思考陆应深怎么突然又精神了。
一直在边上插不上嘴的陈弛,此时被后者扫来一眼,即刻义正辞严地撇清关系:“我可不知道啊,我天黑了才遇到他。”
陆应深没多言,神色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回头一把将没多少重量的路回玉抱起,左手托住他,右手按住背心将他固定在自己肩上,快步走向等在路边的车子,对司机:“去医院……”
可路回玉还心心念念着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奖励,垂死挣扎般扯住陆应深后领,奄奄一息地张口:“去你、爹的,医院……给我点,俩菜……”
“医院。”陆应深可没在询问他的意见。
“……”路回玉头昏脑涨,“行,我要质量好的……骨灰盒……”
“……”
陆应深闭了下眼。
几分钟后,雅风荷韵提前预定的包厢内。
一张十人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菜肴,室内安静私密,窗明几净、温度适宜,围桌坐了四人,只有一个在不停动筷。
陆应深这趟本就是来雅风荷韵赴约,之前说请是想让路回玉点自己喜欢的,但这会儿情况紧急,最好有能马上入口的食物,所以他直接把路回玉带到了对面定好的包厢。
进门时,菜早已上齐。
陈弛坐在两位豪门大人物之间,虽然大马金刀、神态自若,但实际上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
左手边,裴家把控政局多年的老掌门,四十多岁、一脸严正裴茂学,右手边,陆氏新任但将权力收紧至历代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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