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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但道理永远都是用别人身上行,怎么看怎么有理,落在自己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的障碍。
闻辽给张若瑶看手机上的文档,他和他的伙伴们最近的战果,他们的小团队被一个骑行品牌邀请共同研发一款高性能山地车,这意味着他们的环保材料和工艺正在被市场慢慢认可。闻辽叭叭叭讲一堆,问张若瑶:“怎么样?酷不酷?”
他告诉张若瑶,他最近几年都会抽空参加各个城市的业余公路车联赛,去年是因为忙他的咖啡店,无暇分身,现在好了,他打算带着张若瑶一起。前提是她要再练练。
张若瑶不接话,一个字都不想往脑袋里进。也可能是进了,但转瞬就从另一个耳朵里出去了。
她在小马扎上伸长腿,头向后仰,后脑勺靠在玻璃门上,感受阳光透过眼皮儿,朦朦胧胧像小鸡蛋黄,深呼吸,然后长叹一声:“累啊......”
闻辽说你早上起来到现在,干什么了?就能累成这样?
张若瑶说闭嘴吧,夏虫不可语冰,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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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任猛家吃饭,回来时路过花店,被姜西缘叫住。
姜西缘还在琢磨那个殡葬花艺班的事,因为张若瑶之前和她聊过,也给了她启发,所以她现在非常纠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以前是瞧不起花艺短期培训这种高溢价服务的,但她了解了一下之后,觉得自己以前有些短视和封闭了。
“我有一个朋友,是很多年前我在花店打工当学徒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们一起上班,恰巧这几天我刷到她的朋友圈,才忽然想起来,人家做类似的花艺培训项目好多年了,我就跟她聊了几句。”
姜西缘说:“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谁也不服,不想承认谁比我强。小鱼儿小时候在乡下由她姥姥带着,我还能自由点,能学点新东西,现在她上学了,我分身乏术,这几年的输入极少,我安慰自己,是因为客观条件受限。可是我那个朋友还有对双胞胎呢,一样没放下手里的事,做得远比我要好。”
张若瑶打断她,让她不要这样横向比较。当妈妈都很辛苦,况且每个人的实际情况不一样,不能拐着弯地为难自己。
姜西缘说:“我没有跟她比,也没有难为自己,我只是觉得自己这几年懒得很,懒得折腾,而且我昨晚睡不着觉在想,到底是懒还是怕?难讲。”
姜西缘给张若瑶看她朋友的动态,这人前几年在做创业孵化和商业顾问,最近在做的则是资源对接,比如供应商白名单和行业协会资源。最新一条是和当地县妇联合作的技能培训,当地扶持妇女创业,这是政策红利领域。
姜西缘笑说:“里子面子反正都有,坦白讲,我是有点受刺激的。我想学习的愿望从没这么强烈过,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被时代抛弃了,这种滋味儿可不好受了。”
张若瑶坐在姜西缘店里,帮她整理剪下来的花枝:“照你这么说,我也一样,我一直在吃老本。”
姜西缘说:“以前可能是,但这一年,你的事业很有起色,变得很不一样。心思没有白花的,付出总有回报嘛,要么是当下,要么是为未来铺路。”
张若瑶本能想说没有,但又想起闻辽来,想起去年初冬的一天,他顶着大风去公墓转了一大圈,和公墓负责人聊代客祭扫的合作。
她想到闻辽被冷风冻红的耳朵,张了张嘴,又阖上了,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不想抢闻辽的功。
......
晚上,在店里,闻辽钻在电脑屏幕前头不知道在忙什么。张若瑶就随口说了两句姜西缘的事。
闻辽表示,早该这样了。
他从不认为技能培训是割韭菜,有需求才有市场,这不可逆推,他之前认识的殡仪馆附近的那家殡葬用品店老板,早就开始整理自己十多年积攒下来的厂家资源,做供应链管理了。
如果未来几年行业发展好,他也想下场,不过倒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对民俗文化感兴趣,感兴趣各地区、各民族的丧葬文化,想做民俗知识教学,还有门店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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