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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要宴请几位好友。”

饶夫人揣摩他的神色,小心问道:“可是慎亲王安排夫君做什么?”

郑板桥摆摆手:“夫人无需操心这些。”

饶夫人便知自己所猜不错,因此即便只是招待郑板桥常来常往的几位友人,也下了十二分的心力,令赴约的几位友人大感惊讶。

丁敬调笑道:“克柔这是有喜事了?要当爹了?”

郑板桥与原配有二女一子,一子夭折,两女也已出嫁,如今身边并无子嗣相伴。但他年岁已高,再娶饶夫人只为有个伴,倒不曾强求非要个一男半女。

郑板桥摆摆手,叹道:“子女缘分本天定,或我命中如此。”

厉鹗等人坐下:“那今日这一出所为何来,我们竟也成正经客人了。”

他们相知相交多年,大多聚会,不过几碟点心、几碟下酒菜、几壶好酒便打发了,谁会这般郑重其事的整治筵席啊。

郑板桥举起酒杯:“我先敬诸位一杯。”

厉鹗等人互看一眼,道:“更不得了了,这酒我等竟是有些不敢喝。”

话是这样说,却都纷纷端起酒杯,遥遥相举,一饮而尽。

“酒喝完了,有什么事,说罢。”丁敬豪放的用袖子一抹嘴,大大咧咧道。

郑板桥顿了顿,丢下一颗炸弹:“昨日,皇上密见了我。”

“什么?!”

……

正月十五过了,朝堂诸官才算完全收敛起过年的懒散状态,投入到公事里。

通政使司此时也是一片忙碌状态。

“山东暴雪,压塌了不少房子,又该赈灾了,唉。”负责受理四方章奏题本的左参议向同屋的同僚抱怨了一句,“等初春雪化了,又是一场水灾,还得再赈。”

往日会附和他的右参议今日却是一言不发。

左参议看过去:“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

右参议递过来一份题本:“你看这个。”

“是什么?”左参议边问边接过,先看人,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嘶,怎么是他?”

再看内容,忍不住龇牙咧嘴道:“这是又要发疯了?”

看完后同情的塞给右参议:“辛苦你了,别担心,皇上不是迁怒的性子。”

右参议接过,皱眉道:“我倒不是怕被迁怒,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右参议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些不对。”他把题本在手里磕了两下,道,“这个袁和裕,虽然一直很疯,但是、但是从来没有针对过……”

他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又摊开题本看了看内容:“与他性子不符啊。”

左参议不以为然:“他有什么性子,不就是疯狗吗,逮着谁咬谁,好显得天下皆醉他独醒。估计是看针对怡亲王他们已经捞不到名声了,想搏一把大的呗。”

“希望如此。”右参议叹气,“唉,我就想安安分分办个公,他们这些大人,有事能不能直接上奏折给皇上,写什么题本送到通政司来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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