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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0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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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你还没洗澡呢!快洗吧!待会儿一起来烘发。」

初四没有要洗头,他把头发盘在头上就洗刷身体去了。他背对着姚双凤坐在板凳上,双腿张开,似乎也有仔细的清洗自己的下体。

"好想看他正面清理的样子啊~叫他转过来给我看,他会做吗?"姚双凤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思想也越来越污。

姚双凤在躺椅上歪着头看初四,她的头发全部铺在烘发架上。那是一个竹编的大篓子,只是倒过来放,侧面有个添加炭火的开口;大篓子上面铺了一层纱布,长发铺在上面水份会被吸乾,而纱布又会被烘发架底下的广盘炭火烘乾。

苏碧痕坐在烘发架旁边,拿着类似发油之类的东西,配合梳子为姚双凤顺发,先顺好她的,都弄整齐了,才开始顺自己的长发。

姚双凤觉得右侧的脸有点热,就翻了个身,朝左侧躺。没有美男沐浴秀可以看,面对无聊的墙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过了几天,夏景来找姚双凤,说是柳絮那边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当时姚双凤正在苏记食补的柜台底下坐着,苏碧痕正在倾听客人小声诉说阳痿的困扰。

姚双凤觉得听这些八卦比看话本还有意思,这个世界的话本大部分的题材都是:身份低下的男子,遇到了家世伟岸的女人,双方两情相悦,却因门当户不对而经历波折,最後终於嫁入妻家,并生下女儿的故事。总之就是婚前的恋爱过程,能进入家庭就是好结局,如果没有名份就是坏结局。

但现实当中的男人,跑来找苏碧痕买药的,不见得是真的不行,而是想要追求更硬丶更久之类的;为了争宠丶为了当妻主後院最强的男人,为了能在侍奉妻主时,被妻主允许解下贞操锁,想要用硬得发黑的鸡巴诱惑妻主等等。

姚双凤一边听一边忍笑,觉得无论在哪个世界,男人对阳具的崇拜与迷思都差不多。鸡巴要是硬到发黑,那已经坏死了好吗?硬太久对血液循环不好啊!

有病,的确得治。

但是她不能发出声音,不然那些男客要是知道这边有女人在,就不敢讲自己的妄想困扰了,苏碧痕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只有同在柜台的程老板面色复杂的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缩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姚双凤。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进店的高大男人吸引去,那是包着粗布头巾的陆武,即使穿着土色粗布衣,两颊不再深陷,颧骨的线条也没那麽锐利了,但下颚仍是刀凿斧削般坚毅有力,就算混在一群男人之中,也是最有威胁感的那个。

现在是午後闲暇时段,店里没客人,只有苏碧痕柜台前有个叨叨絮絮的男子。小二们将混好肉馅的盆子端到店内,围在一张桌上包馄饨,嘴里聊着哪间店进了新布丶谁家主夫如何阻止妻主再纳新侍之类的八卦。

陆武走到苏碧痕柜台这,叨叨絮絮的男子立马安静下来,陆武用浑厚的嗓音小声说:「主夫,夏少主来家中做客,初四正泡茶水招待,我来请家主回去。」

「啊?这样。」苏碧痕从台面下拿出一小袋铜钱给陆武:「你去五颜街的糕点铺买些点心回去吧!家中没准备招待客人的茶点,你先去买,我让妻主待会儿回去。」

程老板出声打岔:「欸~不急,昨天後厨才做了板栗糕和糯米饼呢!顺道拿点回去尝尝。」

「那怎麽好意思。」苏碧痕客气道。

「东家您别跟我客气这个,咱後厨笛师傅可是在云都待过的,本就是糕点师傅,来这儿都做咸食,近日席子他们去山上捡了一箩筐板栗,他技痒便做了许多,光我们也吃不完,本就想分些给你们家尝尝的。」程老板看向包馄饨的小二们:「席子丶邓子,你们快去包点板栗糕,给东家送过去。」

苏碧痕笑道:「那就先谢过程掌柜了。」

姚双凤在柜台底下也用口型说了个谢谢。

席子与邓子把沾了面粉的手,在下身围裙上拍了几下,边擦边走回後厨。

陆武默默後退,站到柜台旁的墙壁边,静静的等待。

那叨叨絮絮的男客,似乎是感觉到压力,买了个食补包就离开了。

「妻主,外边没客人了。」

姚双凤从柜台下站起,伸了个懒腰:「刚刚那客人笑死我了,你说他自己会不会想太多了?」

「男儿家的,生下来就是被教导三从四德,嫁人後自然也以妻主为尊,盼着能得妻主的宠,能生下一儿半女,後半生能有个托付。」

「嗯……那如果没生孩子,或是儿子嫁人之後,这些男人怎麽办呢?」

「如果妻家晚辈有女嗣,跟她打好关系,在妻主过世後可以留下,家境好的更可颐养天年,但若老到不能干活了,在我们百草村,通常都是背去山上……」

此番话一出,姚双凤轻松的心情顿时沉重下来,原来有个孩子对男人来说,都是攸关生死的大事……她也不禁想到:如果她死了,苏碧痕和其他夫郎们,还有初四和陆武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对街角的家中。

059.女人喝茶聊天(剧情)

姚双凤一踏进正厅,夏景就热情招呼:「姚妹啊!许久不见,怀崽了没?」

「哪能那麽快呢!我都还没退乳。」

「唷!姚妹之前生过?」夏景超级惊讶。

姚双凤还没跟她说过这事呢! 「夭折了。」她想轻轻揭过。

「哎……抱歉啊!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积极找夫郎,开枝散叶啊!」她学着尊弼国的逻辑说话,这里的女人,如果遇到什麽不顺的事情,就多纳一房,也算冲喜,能化厄运为幸运。

「景姐,我们来平川县也有些时日了,是不是我的事情耽误了妳,让妳没能早点回家?」

「欸~没有的事,我就是不想回去看那些老家伙的脸呢!管东管西的,还不如在外面自在。等我从这儿捡几个我们家乡少见的货,挑完了,过年前再回去就行了。」

「景姐家还有娘亲在吧?传宗接代的叨念多吗?」

「这倒还好,我姊姊留下一女两子,我也生了三个儿子了,我娘那边没我什麽事。」

「景姐竟已有三个儿子啦?」

「嗯,生下来断奶後就送回去了,出来跑生意总是不方便带着孩子。」

「景姐真是女中豪杰!」姚双凤轻轻抱拳夸赞。

「小事,我们女人负责生就行了,养孩子哄孩子都男儿家的事,这次跟我出来的十一就是我老大的生父,但他好用所以我带在身边,老大留在家给正夫教养。十六还没孩子呢!晚上我多陪他点,若有了孩子,断奶後他就会带回家去,有缘我就再收新的。」

「跟孩儿分离,景姐会觉得寂寞吗?」

「刚开始不习惯那是一定的,小崽子那麽可爱谁都想抱抱是吧!但再大点就不可爱了,又爱哭又挑食又撒泼,反正生崽子是一辈子的事,若有哪个崽子乖巧安静的,我就留在身边多玩几天。」

「那我就以茶代酒,祝贺景姐早生贵女丶母女均安了。」

「哈哈哈!承妳吉言,妳家夫郎是会医的,我也不教什麽偏方了,还是来说正事吧!柳絮他儿子啊!常常去天香阁与朋友品茗吟诗,但他跟柳絮的关系极差,似乎是觉得有个开青楼的生父很没面子,对外都说自己生父早已过世,所以挂在主夫名下,也算是嫡子。但那些传言哪是他单凭一己之力否认就有用的呢?所以他都过了适婚年龄,还没人说亲呢!」

「所以他才去考秀才的吗?」

「也许吧?毕竟如果当了官做,就可以有独立户籍,可挑选的妻家也多了些,虽然不是名门大户,但有钱的商贾之流不成问题,就算自己娘家不给力,靠自己的官位,在妻家地位也不会太差。」

「嗯……」姚双凤正在思考。

「要我说呀!那些传言,搞不好都是吴家主夫放出去的,毕竟养再多年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对吧!要是出去做官独立了,那跟吴家可能真断乾净了,对吴家不见得有好处。」

「家中出了秀才,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吗?」

「那前提是这户人家中无女为继,若有一子能取得官职,便可倚靠他的独立户籍,再保十名男眷於家中。但吴家祖奶奶健在,家主也有两个女儿,後院的男眷下半辈子都无须忧虑,这时候男子再出来考功名,就是多事了,他有那时间念书,不如多帮衬姐妹打理家业呢!」

「欸……真复杂啊……」

「所以说,那吴家主夫丶夫侍柳絮和他儿子,三方都各自打着算盘呢!」

「那这样还能利用他儿子,去使柳絮顺我们的意吗?」

「哼哼!」夏景骄傲的笑:「妳景姐我是什麽人啊!就我近日多方打听,我觉得有戏。」

「请景姐不吝赐教。」

「那吴家五公子,读了点书就自认高人一等,对於商贾之流有种轻视之感,尤其对投机取巧丶汲汲营营丶唯利是图的行为很是不耻。也不想想吴家就是靠经商才有钱供他读书的,而他亲爹柳絮,更是他最为讨厌的那种商人,眼里只有利益,不问是非,对任何有价值的奴隶,都要压榨到最後一分钱出来。」

姚双凤思考了一下,摸着下巴道:「那我们把五公子约出来,让他在屏风後待着,再把柳絮也约出来,谈赎人的事情,五公子听到柳絮尖酸刻薄的样子,也许会给他当头棒喝?」

「不愧是我姚妹啊!这方法跟我想得差不多:我找个姐妹假意对五公子示好,说与弟弟一同约他研究诗词,订在天香阁竹间包厢;然後我们约柳絮在兰间或菊间包厢,柳絮那老倡头声音独特,又喜欢吊着嗓子高声叫嚷,若到时柳絮开出为难我们的条件,竹间包厢的姐妹便怂恿五公子出来主持公道,这样姚妹妳正当赎回那父子三人的胜率可就大大增加啦!」

「这样真是太好了!话说相识以来,都是景姐在帮我,我都不知要如何感谢景姐。」

「姚妹别这样说,我平常无聊烦闷,但妳嘛就事儿多,又有趣,我很久没有像这样热血沸腾啦!姚妹身边的人事物可都有趣得紧丶有趣得紧啊!我开心~开心可是比什麽酬谢都顶用的,若姚妹有什麽要感谢我的话,事成之後,让妳家碧痕煮一桌子菜大家热闹热闹如何?」

「那有什麽问题,不知景姐爱吃什麽?我可提前张罗?」

「我觉得你家夫郎做什麽都好吃,希望可以传授给我家十六一点,让十六也学一些菜,这样我就可以常常吃到美味的佳肴啦!」

正厅之中,两个女人相谈甚欢,十一和初四都站在桌边,更换热茶或调整炭盆之类的伺候着,约莫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漫彩霞光,夏景才带着食补包回家让十六煮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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