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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对此也大多睁只眼闭只眼,再说要罚也得是镜棋罚得更重。
殿内只余书页翻过的轻响。这话题应也是到这里为止了,贺凌霄不再管他,刚收回视线,又听白观玉说:“伸手。”
贺凌霄:“……”
他心中好一阵无语,又不能违逆他命令,认命地冲他伸出两只手心。白观玉看了他一眼,落在他掌心的却不是贺凌霄以为的剑鞘或拂尘的柄,而是道一闪而过的金光。
他抬头看,见是白观玉在自己掌心留下了道金咒,冒着光没进他掌心肉里。
尽管那咒形繁琐复杂,熟知太巽法咒的贺凌霄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天杀的,那是道锢身咒!
此咒对人没什么危害,通常是太巽的长老真人放自己的徒弟子辈下山历练时用来施的咒,好用来限制他们所能去的范围,免得惹出什么祸乱。
贺凌霄看着那金咒愣了半天,他是要把自己捆死在这山上不成?
果不其然,只听观玉淡声对他道:“老实待着,不得踏出太巽半步。”
贺凌霄手还举着未收回,问:“真人,为何?”
白观玉不答他。
贺凌霄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头被圈养起来待宰的猪,养得油光水滑就是为了取肉给他人补身子。此事其实说起来有些不大合乎情理,白观玉从前不大会做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难道他皮下芯子里也换了个人不成?
他望着白观玉,目光似想钻过他的皮囊窥探其下骨肉何貌,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没有识人魂魄的本事。
白观玉的视线忽挪到他身上,也没开口,但看他表情,分明是在等贺凌霄回答的意思。
贺凌霄对上他冷淡的视线,胸腔里的心微颤了下。收回了手,末了还是低低答应下来,“……是。”
“明日暂不必来找我。”白观玉说:“十四日后再来。”
贺凌霄心下一动,应道:“是。”
当天夜里,贺凌霄从白观玉寝殿回来,途径山道时,瞧见山门口有个影子站在漆黑夜色中,走近一看,果然是镜棋。
天黑,他手中也未提灯,整个人快要镶嵌到了那夜色里去。贺凌霄眉头一挑,还是先打了招呼:“师兄怎么在这?”
镜棋面上挂着笑,“想着你也该到下来的时候了,来找你说几句话。”
“师兄要说什么?”
“白日冤枉了你,是我不对。”镜棋道:“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总觉得要来给你道个歉才好。”
贺凌霄:“师兄说笑了。”
话未说完,他的手便被镜棋捉住了。“我身为太巽大师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叫你受了委屈,是我的不对。”镜棋紧紧扣着他的手,“我在房内备了一壶好酒赔罪用,你若不嫌弃,可愿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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