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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在他现在全身都是血,辨不出谁是谁的,袖口折上去绕了个死结,算是给自己粗糙地包扎好了。
谢寂收剑入鞘,向李馥宣伸出手,“小孩,借我你外袍一用。”
“?”李馥宣不解其意,看了眼两人,依言脱下给他。谢寂接过来,拿着将自己脸上头上的血擦净了。
李馥宣:“喂!”
谢寂勾着唇角,瞥了他眼,“替你杀了这野兽,借个外袍擦擦血都不肯?”
李馥宣心想也是,于是不说话了,问贺凌霄,“大师兄,那群人影出现了两次,这个东西等等会不会又来只一模一样的。”
好问题,问的正是贺凌霄所担心的。贺凌霄抹着血,下意识看了眼谢寂。谢寂好像就等着他看过来,笑道:“会。”
贺凌霄心下叹了口气,“什么时候?”
“人影出现两次,野兽出现一次,若藏身躲着片刻后它自己就会消失,等半个时辰后再重复一次,我猜,若此阵一直不破,便要一直这样轮回下去吧。”
顾芳菲听了,冷嘲热讽道:“在这困了挺久了吧?”
谢寂笑嘻嘻道:“算久吗?”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得在半个时辰内找到破阵的方法,否则又要重来一次。
半个时辰,该怎么破?
顾芳菲头疼地捂住了脑袋,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阵,若要这样斗兽似的重复杀下去,只怕他们是真要被困死在这了。李馥宣看着有点像想哭,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向最信任的那个人靠拢,李馥宣如今最信任的是贺凌霄,强忍哭腔道:“大师兄,该怎么办啊?”
“别急,让我想想。”贺凌霄看他吓得厉害,笑道:“有大师兄在呢,你怕什么?”
贺凌霄脑子飞快转着,谢寂说这里不是个邪阵,那为什么这阵法这样邪性凶猛?方才那野兽似乎追谢寂追得格外紧,难道是因为他剑上的煞气?不是邪阵,那有没有可能是哪位前辈留下的用来捉邪物的阵法?
说得通,很有可能是谢寂先到了这里,身上邪气触发了这阵,他们几个后来者不过是被卷了进来。贺凌霄起剑在四处边缘各探了探,对比其形方位,片刻后回来,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
他画出来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算法复杂难辨。顾芳菲与李馥宣是明白一些的,在旁边看得聚精会神,谢寂不懂,但天下阵法大同小异,也能看个热闹新鲜。
半个时辰眨眼便要到了头,其余三个人围着中间的贺凌霄,倒是谁都没敢催他。片刻后贺凌霄醍醐灌顶,将树枝一扔,“这是斗魔阵?”
顾芳菲连这名字都没听过,“什么阵?怎么破?”
这是种很老的古阵,还是贺凌霄曾在白观玉的藏书中翻到过现下才能记起来。这种阵多用来剿灭邪修妖物,但起阵的方法则是在阵中召出个同样的邪物与之自相残杀,不大人道,如今的修士已经没人再用了。
阵中所造之物已被他们杀死了,贺凌霄看了眼地上野兽的尸体,道:“去把你们的剑沾上那东西的血,站到四角,听到我说放,就一起把剑刺进泥地里。”
几个人依言照做,各被贺凌霄领到四个位置站好,等他自己也站定了,喊道:“放!”
四人把染血的剑刺进地下,鲜血缓慢渗进去,脚下土地震颤了下,只听得一阵簇簇声,泥土中树根飞速退回,大雾散去,终于现出了这地方本来的样子。
阵破了。
野兽尸体悄然无声地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贺凌霄放眼看去,才发现他们方才看到的全是假象,这里实境是片山谷,众人头顶正有片倾泻而下的瀑布,银白水流冲过幽谧浓绿的草木,水气森凉,清爽如十月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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