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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观玉:“我说起来。”
“真和他没关系……”贺凌霄痛苦道,“你们怎么就是……就是不信呢……”
他心中忽就有一股巨大的悲痛直冲而上,攀着他的脊骨迅速爬满了全身,逼得他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语无伦次地反复道:“真和他没关系,真和他没有关系。这样叫他不清不白的背了罪名去死算什么?这样又算什么?都说了是我做的,都说了是我的错,我愿意认罪,我愿意认罚,放了他吧。”
白观玉站在那,白衣白袍,整个人却沉得像个影子。过了片刻,他忽然抬了手,贺凌霄便被股无形的力拽到了他怀中,一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肩头。谢寂艰难喘着气,叫锁链缠着交到了闻山手中,贺凌霄瞧见,大喊一声:“别!”
白观玉死死扣住了他。
谢寂叫几个华易弟子捆起,忽看本该昏沉着的谢寂虚弱抬了头,茫茫人海中一眼瞧准了贺凌霄,嘴角又那样似有似无地勾了起来,一张一合,对他做了个口型。
那是两个字。
——走吧。
第89章 九锢咒
白观玉将贺凌霄带回了太巽。
这一回,他没再绑着贺凌霄,贺凌霄也没想着再逃。他叫白观玉抓在怀里,什么反应也没有。等到了九遏峰大殿,两扇殿门擦着白玉砖重重合上,白观玉寒声道:“说。”
贺凌霄不动,约莫是破天荒头一回没听白观玉的命令。僵着脖子抬了头,面上神情恍若还在一场大梦中,落下两行泪。
白观玉立在他面前,眉间阴云浓重,白袍寂静垂着。好半天,问:“你哭什么。”
贺凌霄半个字都答不出来,苦痛难忍,跪伏在白玉地砖上,竭力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大殿空旷,寂无半点风声,响着贺凌霄断续强忍的哽咽声,错落断珠一般。白观玉一言不发地瞧着他,面容晦暗难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尊。”贺凌霄无路可走,稻草般紧攥住他宽大的道袍袖口,“那时候在秋猎上郎子修偷了我的符纸,是我回去找他时起了冲突误杀了他,谢寂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关他的的事,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白观玉神情阴冷的似块深潭寒冰。想起贺凌霄方才的话“我还认这大道做什么”,一时心头怒火未息,他定定望着贺凌霄,有个压抑已久的念头自他心底破骨而出,脱缰野马般在他肋骨间来回冲撞,他心想:为什么不和我说?
“……弟子不明白。”贺凌霄哭着说,“……我不明白……”
他心下痛苦浓重,束手无策、走投无路,紧攥着白观玉的衣襟,不知是为求救还是为了什么,抓着他的衣裳尽力往白观玉怀中钻,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好似想在这荒唐天地中寻到这么个角落,能供他软弱一回,供他这样酣畅淋漓地大哭一场。白观玉所有动作蓦地停了,纵着他将自己衣襟抓出道道褶皱,须臾,抬起手臂,将他拢在自己怀中。
贺凌霄自幼时上山起,这还是头一次在他怀中哭成这样。哪怕是他头上山叫人欺凌的那几年也从未这样嚎啕哭喊过——从未这样肝肠寸断、悲恸欲绝。白观玉抱着他,面上神情罩在阴影下,竟觉出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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