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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观玉说:“来。”
贺凌霄跟上去,看白观玉步子一转,果然是朝着那座大殿的方向去了。贺凌霄越往前走越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这地方跟九遏峰实在是太像了,竹林,玉石长阶,大殿伫立尽头,连门上雕得云纹都分毫不差。贺凌霄步子莫名停住了,长阶上的白观玉回了头,问他:“凌霄?”
贺凌霄问:“我们要进去?”
白观玉垂目瞧着他,长睫下的眼珠却似乎较比从前更黑,隔着两道台阶,冲他伸出了手,“过来。”
贺凌霄的视线定在他这只薄削的掌上,道袍衣袖随风轻轻晃着,飘出点淡淡霜雪气。他迟疑了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白观玉牢牢握住了他。
长阶到了尽头,殿门大开,里头也与他记忆中无异。不止,相比如今的九遏峰大殿,似乎更像是三百年前他还在九遏峰时的样子——贺凌霄简直都要佩服自己了,他竟然还真能从白观玉万年不变的起居室里找出这么点细微的差别来。
殿门被紧紧合上了,殿内的长明灯亮起,白观玉坐在了书案旁,那样子还真跟三百年前一模一样,叫贺凌霄都恍惚了下,问他:“您是发现什么了?找到能出去的办法了?”
白观玉:“嗯。”
这样惜墨如金的一个字,叫贺凌霄实在很难从中扒拉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紧接着,便看白观玉从案上取来一本经书,道:“今日教你《伯日内篇》。”
贺凌霄:“……”
他满面空白,看着白观玉翻开经书,铺开新纸,搁了笔墨在他手边,简直是恍若隔世、不寒而栗、大惊失色,艰难道:“……什么?”
第104章 多年教导
不得了了。
师尊疯了。
贺凌霄心想,他怎么觉得白观玉好像有点不大正常?这心障还会蚕食人的心神?也没听说过啊。贺凌霄手里捏着那经书,思来想去,迟疑着问他:“师尊,您知道我是谁吗?”
白观玉:“凌霄。”
贺凌霄再问:“您知道现下是什么时候吗?”
白观玉:“嗯。”
“知道现如今在外不能叫弟子贺凌霄,要叫陈捡生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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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问什么,怎么问,白观玉都只答一个“嗯”字,也听不出他是糊弄还是懒得搭理。贺凌霄颇为无奈,余光无意间扫过窗台放着的一樽琉璃花瓶,人狠狠一愣,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了。
花瓶真就只是个普通花瓶,只是琉璃澄净,歪歪斜斜映出个模糊扭曲的影子出来,也是这大殿里唯一能反光的物件。贺凌霄死死盯着那上面自己的倒影,心情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没看错吧,这上头映出来的怎么是他自己的脸?
不是陈捡生,是贺凌霄,是他三百年前的那张,原原本本的脸。
可能是他愣了太久了,白观玉在身后叫他:“凌霄。”
贺凌霄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衣着打扮倒是半点没变,只有这张脸变了。这是为什么?也是受了心障影响?
他转头去看白观玉,问:“师尊,弟子相貌为何变了?”
白观玉淡声道:“哪里变了?”
“……”贺凌霄噎了下,行吧,白观玉现下好像不怎么清醒,问也白问。又听白观玉说:“勿贪玩,过来。”
贺凌霄和他对视了会,只好无奈地先回去坐正了。看他持着经书放在自己面前,上头小字密密麻麻,扭得跟蚯蚓一样,问他:“为什么要读这本?”
白观玉问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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