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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玩偶派对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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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玩偶派对8

三楼办公室里本身就安有摄像头,所以田璐心没法大张旗鼓搞搜查,但所幸童一帅是个洁癖,对办公环境的洁净度要求严苛到了几乎变态的程度,如同童话里的恶毒后妈,手指头摸到一丁点灰都要扣钱。其余保洁员对此纷纷叫苦,田璐心却相当满意老板的这份变态,她握着抹布,花了整整一早上时间,把每一个角落都擦出了抛光效果,也把每一个角落都留在了内存卡里。

在审美方面,童一帅应该算是极繁主义者,酒吧装潢塞满了各种璀璨元素,晃得人眼晕,办公室也不例外,一侧的置物架上摆满了他从全世界淘来的昂贵工艺品,当中一只水晶杯剔透晶莹,易恪按下暂停键:“这个牌子的杯子,我记得好像只成对出售,他把另一个送给了尤红?”

“倒也没这么恋爱脑,童一帅之前和阿杰吵架,砸了不少置物架上的东西。你刚才可能没注意,小田还从柜子底下扫出来了一堆和水晶杯同色系的玻璃碴子。”庄宁屿继续拖动鼠标,镜头上移,他问,“摆在最中间的这幅画,很醒目,你认识吗?”

“《吗啡女孩》,印刷仿品。”服药后的脆弱少女深陷在床上,放松得像是枕在了蝴蝶雪白的翅膀间。易恪单手搭过庄宁屿的椅背:“你觉不觉得,她看起来很像温悦?”

这种像不是五官的相像,而是一种无限趋同的气质,白皙,纤细,美丽。由此来看,童一帅对女性的喜好还真是一如既往。

庄宁屿说:“所以尤红是他唯一的审美例外。”

易恪继续看着屏幕,就见田璐心正在擦拭一个精美的,巨大的皮质相框,里面装着尤红和童一帅的合影,依旧是模仿《莎乐美与圣施洗约翰的头颅》的那一张,可见两人都很满意这张照片。擦干净灰尘之后,田璐心又把相框照原样摆回去——正面朝下,规规整整平摊在了最下层架子的阴暗角落里。

这个位置……看来这份例外,也并没有很“例”,不过也有可能是在两人吵完架后,童一帅余怒未消,所以眼不见为净地把相框丢到了柜子最底层。

爱与不爱,亦或是别的情感,都还需要更多寻找证据来证明。

屏幕里田璐心的双手仍在忙碌,她又拿了一块一次性抹布,仔细擦过眼前一整排高低不平的药瓶,维生素、鱼油、辅酶Q10、氨糖、果蔬粉……数量繁多,把保健品吃出了正餐的架势。庄宁屿不理解这种放着正经饭菜不吃,偏偏要服食丹药的养生大法,他随口问:“这算不算一种心理疾病?”

易恪回答:“不算,因为我也吃。”

庄宁屿吃惊:“你年纪轻轻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也成了脑黄金的目标客户群?”

易恪哭笑不得,还真从兜里摸出来一板鱼油胶囊:“没开玩笑,已经吃了好几年。我有一朋友是这个牌子的国内总代理,他家鱼油的质量不错,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警方抓传销组织的眼神看我?”

庄宁屿不能,他对保健品领域知之甚少,而“国内

明显,里面装的是白色大药片。”

很多成年人都缺钙,尤其是像童一帅这种常年不运动,不晒太阳的昼伏夜出男,一看就是骨质疏松高危人群,定期来一粒维D有益身体健康,但现在,药却被换了。

两种情况,第一,他知情,第二,他不知情。

“如果童一帅不知情,那换药的最大嫌疑人应该是尤红,目前只有她同时满足具备医疗知识、能自由出入办公室这两个条件。”易恪说,“而如果童一帅知情,那他得的这病八成见不得人,至少在目前的社会大环境下会遭遇歧视和偏见,否则不至于连吃个药都要偷偷摸摸……传染病?”

当然,也有第三种可能性,就是事情其实也没大家想的这么复杂,只不过原本的药瓶坏了,所以童一帅随手找了个别的空瓶子装。

“先看看这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吧。”庄宁屿往三人小群里发了条消息,田璐心很快就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她说:“我下午还要去浇一次花,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机会拍个照。对了庄队,我刚看到阿林往办公室里送了几张很大的铜版纸,应该是新的海报打样。”

海报是这场规则事件里的最后一个环节,易恪又给温悦打了个电话,依旧提示不在服务区。庄宁屿说:“每隔一个小时就试一次,她应该会和规则一起出现。”

……

因为VIP区关闭的关系,最近促销员们的工作热情大幅度降低,全部睡到下午上班前才呵欠连天地出了宿舍,走廊里一时显得有些拥挤。

阿林等了一会儿电梯,实在受不了身侧两道怨念目光,非常诚恳地发问:“请问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那倒也没有。”田璐心直白指控,“只不过你们这群人起床也太晚了,严重影响我发展扫地事业,明天麻烦稍微起早一点啊。”

“噗。”身侧传来一声笑,调酒师一边系领带,一边走过来,弯腰打趣,“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了。”

他在笑起来时,其实有点像易恪,都有一种五官太过俊美以至于有些发邪的调调。而面对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帅哥,田璐心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少女,耳朵会不自觉发烫实属理所应当,血液冲向大脑的感觉太过明显,稀里糊涂的,她心里突然就萌发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像被巨木用根须紧紧搅住了血管,再摇晃着呼啸而起!过速生长令胸腔剧烈胀痛,痛得双眼发黑,但脑海中的回响却没有片刻停歇,反而越来越喧嚣,越来越清晰——

她想要永远留在这里。

但是,不行。

田璐心呼吸急促,在慌乱中用力紧握双拳,折断后的美甲刺入掌心,在被刺痛唤回的理智间,她凭借多年在学校里练出来的肌肉本能,一把拍开了自己的防护手环!喧嚣顿散,只有心脏依旧像是掉进河水之后又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保持着异常狂跳,砰,砰!她靠在墙上,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离谱反应,呆愣片刻,才低头看向手环,就见屏幕上的数字正在迅速变小——103……101……93……88……

张完整的药物说明书。

一个人焦虑的原因可能有一万种,单靠猜是猜不出来的。调酒师应付完一波客人,走过来给他自己倒了杯常温水,随口聊天:“怎么了你们两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庄宁屿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头昏乏力,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可能是抗焦虑药的副作用,需要找医生再调整一下。”

调酒师手下一顿,转头看他:“焦虑什么,你家里也有事?”

庄宁屿眼神闪了闪,没回答。

见他像是不想说,调酒师也没多话,只是多倒了一杯常温水推过来:“吃药就别喝酒,不要命了?”

庄宁屿道了声谢,又问:“哥,你知道老板打算什么时候重开二楼VIP区吗,不会真要关到店庆结束吧?”

“不至于,店庆算大活动,关闭VIP区可没法向金卡贵宾交代。”调酒师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于是放低声音继续说,“老板之前和尤总吵架,一时上头才会口不择言,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后悔了,但又没法把说出来的话再吃回去,所以就采取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专门给VIP客户再办一场店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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