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 粉条(1 / 2)
第19章·粉条
这个年代,南方捱饥靠木薯和红薯,但它们都不适宜长在西北。
西北的救命粮就是土豆,拿它做粉条也够奢侈。
但粉条是那么软糯弹滑,再配上一口香的腌缸肉,美味无与伦比。
佐餐的还是酥到掉渣的大白馒头,陈棉棉把粉条盛到馒头片上,递给了苗苗。
女孩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边嚼,油汁儿边从嘴角往外溢。
赵凌成去拿纸巾,但前妻先他一步撕纸,温柔的帮孩子擦嘴:“慢点吃。”
苗苗应声再咬一大口馒头,挑满一筷子粉条,呼呼的唆着。
豆丁大的小孩,不一会儿就唆完了一碗炒粉。
赵凌成坐在女孩对面,衬衫雪白肌肤玉白,那双弧度优美的眸子微垂。
他是坐下了,但他既不吃饭,对面前的女孩也冷若冰箱。
他还很警惕,看孩子挑着粉条一弹立刻侧身,油迹恰好没溅到他的衬衫。
终于苗苗打着饱嗝放下了筷子,陈棉棉笑眯眯问:“吃饱啦?”
女孩看眼扑克脸的凶叔叔,小声说:“我想回家。”
又看陈棉棉:“阿姨,我怕黑,送我。”
赵凌成凶巴巴的,陈棉棉都以为他要凶孩子呢,结果他却温声说:“我送你。”
但他吓到了孩子,苗苗嗖的溜下凳子,一阵烟雾似的跑上楼了。
赵凌成的衣着,皮肤,和整个人的气质,都跟荒凉粗犷的大西北迥异。
他侧耳听着楼上开了门,苗苗回了家,哐的一把关上门,打开了怀里的文件袋。
先拿出一张纸条来,他说:“一周探亲签,一会儿交给马骥。”
再拿两份刀版刻,油印的合同说:“四个月时间太短了,两年吧,每个月我单独支付你三十元钱工资做保姆费,合同期满再给你二百块钱的补偿款,为了孩子,咱们再辛苦一段时间吧。”
如今的服务员一月工资是八元,有定量的五元粮票。
陈金辉那种正式职工是15元,而像魏科长那种,一月也才拿18块。
三十块雇保姆能雇一个足球队,陈棉棉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孩子两岁离娘也比较科学,因为两岁的小孩不会有关于妈妈的记忆,但是,也可以不需要妈妈了。
赵凌成这条约,一听就是深思熟虑之后开出来的。
因为他拒绝吃,饭就又剩下了。
但西北夜里寒,食物不会变质,留到明天,中午还能吃一顿。
陈棉棉把剩饭端回厨房,回来时前夫正在抹桌子。
他倒很讲究,不但抹干净了桌子,还把四张凳子也全擦了一遍。
陈棉棉坐下,笑问:“你知道咱的小客人叫什么名字吗?”
赵凌成面如扑克:“什么草还是木的,不记得了。”
陈棉棉把今天帅帅打了苗苗,但薛芳却选择隐忍的事讲了一遍,才又说
我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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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你可是我姑留下的,唯一的孙子,整天那么辛苦,怎么能再洗碗呢?”
赵凌成的奶奶是曾留过学的大户人家小姐,跑到延安的。
姜霞老爹则是大小姐的小堂弟,只是个普通人。
因为人比较勤快,有眼色,后来就一直跟着赵军老爷。
皇帝不急太监急,赵凌成自己都不觉得洗碗有啥,她倒急上了。
赵凌成说:“帅帅他爸活会见人死会见尸,腾格里,巴丹吉林和毛乌素都在寻找范围内,我们也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别人的痛苦不该成为自己取乐的源泉。
但看着蓄意挑事未遂的姜霞,陈棉棉还是差点笑场。
她丈夫还下落不明呢,她操的闲心倒多。
陈棉棉笑着说:“婶子,外面听多不得劲儿,进来,坐我家餐桌上听来。”
姜霞吃个软钉子,又走了。
发现有人在偷听,赵凌成于是关上了客厅通厨房的门。
洗干净了手,打开家私柜掏出润肤油仔细擦拭双手,然后他才又说:“还有一点我没有写,只做口头约定,魏摧云因为业务原因,偶尔也会来基地,但这两年中,你不能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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