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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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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1章

又说徐二鹏找到程大舍的时候,事情办的很顺利,程大舍没有多问就把他爹的帖子给了一张,还道:“本地府尊是我父亲同年。”

徐二鹏千恩万谢,又听说茹氏陶氏都亲自过来他这里推荐人,他都没有应允云云,让徐二鹏生出一等生死以报之感,等从人家那里出来,他又细思极恐,大户人家是真的会延揽人才。

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叮嘱妙真:“日后在程家要好好干才是,喏,这是关书,你且收好。”

关书可是请西席或者幕僚的时候才用到的,足以见程家礼贤下士,她打开关书,见上面写道:“徐医生台鉴:家有母亲亟待疗愈,久闻娘子乃无锡杨孺人弟子,聪颖绝伦,妙手仁心,特聘为供奉,月银三两六钱。”

三两六钱算是相当不错了,梅氏多为女儿高兴,但想起徐大郎的事情,又有些忧心忡忡。

那些威胁徐大郎的人,见徐二郎不仅没反应,还视若无睹,徐三郎更不必说,他们上门后,次日就连店也不要了,全家人连夜卷铺盖走人了,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做局的人都无语了,打了徐大郎两巴掌:“你看看你,就是一个万人嫌的臭虫。”

徐大郎呜呜咽咽的哭了,少不得觉得弟弟们绝情,人家见他家附近都是些踹匠穷汉,屋里妻小俱不见了,又依次去黄家和黄叔父家去了,这些人听了难免咒骂徐大郎不成器,只是一文钱也没有。

最后黄家叔父拿了十两出来,就让他们去找徐家人。

那人辛苦了一场,最后只讨到十两,十分不甘心,把徐大郎送往衙门,衙门的人打了他二十板子才被送出来,没有牵连到别人。

徐二鹏算是松了一口气,梅氏脸上也带了笑意,就是徐家三房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只是听说徐一鸣被打了之后就消失,大抵是没脸见人,不知去向。

这事儿一毕,徐家二房就开始打点妙真的行李,梅氏又喊了裁缝为她做了月白、鹅黄、豆绿三套新衣,妙真自己则找来旺和小喜到附近的汗巾店里买了几方白罗或者白湖绸的汗巾,准备送人。再有草纸让人裁好,准备日常费用,又去那红绿细绢线铺,买了各色绢线。

梅举人送了五百钱来给她做盘缠,乔家则送了红绿两匹绸子来,还说要请妙真过去践行,妙真推辞了。又有三叔送了一吊钱来,还有两盒果馅蒸饼来,隔壁马家、陶家也都各有表示来。

小喜用罐子装了茶叶,似松萝茶是招待贵客的,妙真平常喝的就是苏州本地的茶叶,也说不出名字,胜在便宜好喝,五十文一满罐。

再不说洗头用的玫瑰花肥皂、几个鸡蛋,沐浴用的五香粉,零零总总,还有自己的医书,各种医案、医方,几乎装了三口箱子。

这还已经是精简了的,要不然就更多了。

梅氏看着满目狼藉,忍不住道:“刚回来没多久,就又要走了,娘真舍不得你。也都怪你大伯,若不然咱们一家人多好啊。”

“无论如何

儿,皮色细腻肤色极白,容貌中等,但眉心中间有一颗朱砂痣,耳垂又厚,倒是很有福气的样子,还想多问几句,被李瑶娥道:“娘,您先出去散散气,这会子里面还要收拾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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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忙笑道:“日后咱们俩就是一起共事了,想必伯母也是关心你。是了,不知姐姐是学什么科的?”

李瑶娥道:“我学的是小方脉科。”

小方脉就是儿科,妙真听了夸道:“姐姐肯定是医术极好的。”

李瑶娥谦虚了几句,又问起妙真:“妹妹学的是什么?”

“哦,我学女科,也学针灸。”妙真笑道。

李瑶娥又道:“徐妹妹是从家里人学医的吗?”

“我家里人哪里有做这个的,都是我爹替我寻的师父学的,姐姐呢?”妙真也好奇。

李瑶娥笑道:“程夫人是我干娘,我们两家又有亲。”

“哦,原来如此,就是不知道咱们做这个供奉要多久?我娘说,若是太久了,就让我爹快些接我回去。”妙真先给自己打造一个不准备长久干的人设,如此别人才不会提防她。

却见李瑶娥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能做长久些,毕竟程家这样的官宦人家,别人想进来还不容易呢。”

妙真道:“那我祝姐姐前途似锦,我和姐姐这是一道去的,日后还承蒙姐姐多照顾。”

“徐妹妹说哪里话,我们自当一处了。”李瑶娥如此道。

二人说了会子话,小喜和小桃和床铺铺好了,妙真道:“还有一盒热热的果馅蒸饼,你们且先吃些。”

说罢,她就看起了书,幸而这李瑶娥并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人也安静,无事时,只做些针黹女红。

因李家已经上船好几日了,程家的两个妈妈亲自提着食盒过来的,妙真听李瑶娥说她给了赏钱的,自己也让人拿了二十个子儿出来看赏。

那两个妈妈都道:“听说小姐是谈氏的弟子,可是真的?”

“是啊,我专门去无锡学过的。两位妈妈可是程家的人?”妙真问起。

那两个妈妈子都点头,妙真见李瑶娥去李老娘那里吃饭,方才道:“我们是两眼一抹黑,也不知妈妈们能不能跟我说说程家的人和忌讳。”

小喜立马倒了茶来,这两位妈妈只道:“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我看两位妈妈都这样的气派,可是老太太太太们身边伺候的么?”妙真夸起她们来,先不随便给东西。

那两个妈妈见妙真夸着她们,吃起了茶,又道:“我不过是厨上帮忙的,她只是个浆洗房的,我们俩都是随三少爷一道出来的。”

妙真微微颔首,且听这其中有个妈妈道:“徐姑娘你也别慌,我们家里的老太太最是怜贫惜弱的,若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好的福气。”

旋即妙真又问起,约莫片刻后,她才清楚了,程家老一

() 实的小户人家,父亲做买卖,自己还有两个丫头差用。人家的爹送完孩子转身就回去,但她娘和哥哥都得在南京盘桓。

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能掉以轻心。

却说这李瑶娥一路对妙真很是照顾,遇事也不推脱,二人还算是相处的不错的。但妙真也很清楚,这做供奉可不比上女学,那是真的没什么利益纠葛,大家平日各回各家,但如今几位女医都吃住一处,怕是少不得有利益相争,所以她也没有一下就交底了。

五日之后,到了南京,妙真想先和她爹汇合,但很快程家雇了轿马来,她只得先上了一辆安车,时下女眷出行都是坐的安车。

南京也是一等人烟阜盛,极其繁华的地方,随处可见兑换金珠的倾银铺,再有鳞次栉比的街道,繁华的酒楼,还好妙真是从苏州来,苏州也是极其繁华的地方。

不过,这时候天气不甚好,暴雨骤然下来,但是到了程巷的时候,天光放晴,她们是从西边门进去,一路行来但见湖石假山,花篱墙、曲桥、四角亭,湖边还种着垂柳松柏,真可谓是别有洞天。

自己也总算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再看一起进来的李瑶娥也是如此目瞪口呆,妙真就放心了。

她二人被带着从假山后面的长廊过去,方才到了住处,从门口进去,两边没有厢房,只有三间正房带两间耳房。

妙真还想住在西边很晒,她有点想住东边,等会儿和李瑶娥商量一下,正想着,不曾想屋里出来一个姑娘,竟然生的十分标致,玉貌妖娆,体态袅娜。

李瑶娥和妙真都道:“姑娘也是来程家做女大夫的吗?”

孰料那姑娘道:“我和你们有些不同,我是西府大夫人的侄女。只是上回老太太头疼,我正好通这个,西府老太太就让我过来照料一番。”

妙真心道这不都一样吗?况且她在路上早打听清楚了,西府大夫人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若真当亲戚小姐,就不可能住在这里。

但面上还道:“哇,那您就是这家的表姑娘了?”

“我姓虞,名唤昼锦,大家一处,唤我名字也成。”虞昼锦打量了一下李瑶娥和妙真,侧身让她们进来。

妙真见东边房间已经被虞昼锦占了,只道:“西边也太晒了……”

“徐妹妹你住中间,我住西边吧,我不打紧的。”李瑶娥忙道。

妙真见李瑶娥如此谦让之意,颇觉不好意思,又让小喜把自己带的尺头裁了两尺送去,众人正收拾着,程家派了一个老嬷嬷过来,这嬷嬷姓顾,专门替她们守门,照顾起居。

那边李瑶娥也有一个丫头叫翠玉的,眼珠子总爱乱转,平日也不大听李瑶娥调遣,弄的小喜回来还道:“李姑娘还要亲自铺床呢,倒是翠玉,翘着腿在一旁嗑瓜子。”

“我听说那个丫头原本不是伺候她的,是程家的人给她的,不比你们,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不同了。”妙真笑道。

小桃倒是惊呼道:“咱们这一进来,老爷怎么办?”

妙真

的都比自己多,她也是不能懈怠,用完饭,就开始看曾经的医案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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