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二合一)(1 / 2)
第104章(二合一)
乌珩看着谢崇宜的背影,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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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不下班吗?”乌芷贴着窗子,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基地内警报在两个小时之前拉响,之后便一直没有了动静,他们无法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薛屺靠在床头上,“要不,你推上我的轮椅,我们出门去看看?”
“哥哥早上走的时候让我不要到处乱跑,在旅馆乖乖等他回来。”乌芷显然不赞成薛屺的提议。
“他什么时候说了?”
“就是说了。”
薛屺回头在房间里找,“阮丝莲去哪儿了?”
“姐姐去楼下买吃的了。”
旅馆同时也售卖餐饮,老板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木着脸表示不接受砍价,阮丝莲拿着菜单,看着上面高昂的价格,点了三碗清汤挂面,再另外给乌芷和薛屺一人加了一个荷包蛋和一份卤肉。
开张以来,鲜少有真么财大气粗的,老板颇为意外地看了点单人一眼,发现是个身无异能的普通女生就更惊讶了。
不过这也不算顶稀奇,老板很快反应过来,卖身求生的人在现在这世道,海了去了。
“要不要辣椒?”
“两份加了肉的其中一份要多点辣椒。”阮丝莲很清楚老板在打量她的那几秒钟的时间里都想了些什么,她不会放在心上。
厨房出餐速度很快,她拎着几个打包盒往楼上走。
咚咚咚——
头上传来一阵着急忙慌的脚步声。
阮丝莲让到边上。
几个异能者的速度又快又重,像是巨石从山上滚下来制造出的偌大动静,他们从身形瘦弱的女生旁边掠过去,最后面那个匆匆扫了一眼贴墙站立的清丽身影一眼,又返回来。
他挡住对方去路,视线从对方脸上身上一路看下去,越看,他脸上的垂涎就消失得越多,直到在看见对方手中的几碗面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极不满意的表情,然后下楼去了。
“干什么去了?”
“看见个女的,本来想搭搭讪,结果有主了,你说这……”
他们大喇喇的声音逐渐远去,阮丝莲回到房间,被乌芷扑了个满怀,“我在楼上听见有人说你。”
薛屺坐在窗台前,他背对着门口,深藏功与名,“我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阮丝莲笑了笑,招呼两人吃饭。
乌芷拿起了筷子,说:“饭后就休息,要是明天天亮了我哥哥还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他了。”
房间里热得像蒸笼,阮丝莲端着碗坐在窗户边上,她听乌芷喊话完后,眼睛沿着街道看向远方——报警器的灯还没熄灭,危机还没有解除。
城外尸潮持续不断进发到凌晨四点,乌珩不关心枯荒会不会沦陷,他睡在谢崇宜在休息站的单人床上,虞美人缠绕着下铺床架,守在那里就是一个兵。
谢崇宜一身血腥靠
乌珩却在乌鸫靠近的前一秒收回神(),???????()?[()]『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乌鸫的躯体僵在半空,锋利如刀片的喙近在咫尺。
乌鸫的心脏已经快要接近人类心脏的大小了,乌珩将手从乌鸫的身体之中抽出,掌心俨然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鲜红的心脏,它还未停止跳动。
乌鸫的身体重摔在地,抽搐了几下后,两人身后的X窜出来,从它身上撕下来几块肉甩进口中,几滴鲜血溅到沈平安脸上。
乌珩像咬开一只苹果那样咬开血流不止的变异乌鸫的心脏。
不知道是鸟类心脏独有的精致小巧造就了鲜嫩软弹的口感还是因为变异,到目前为止,没有食物能与它的味道比拟,除了他自己的心脏。
X双翅抱着乌珩的大腿,张大嘴,伸长舌头,接着从乌珩下颌低落下来的鲜血。
宛如鬼魅,宛如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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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鸫在与尸潮协同合作,试图攻下枯荒这座尽是它们口粮的基地。
早上匆匆见过一面的好些守卫被撕咬得血肉模糊,这算是全尸,不少人还进了乌鸫或是丧尸的肚子。
远处黑压压的尸潮中间,一身正装的女人尤其扎眼,没人能看不见她,她坐在几具尸体之上,脊背笔直,发丝顺着她偏头的动作滑落,她用琴弓熟练优雅地拉动琴弦,琴声是鲜血,刺激着尸潮。
在一天前,这把琴还在沈涉的背上。
沈涉不管坐哪儿都背着琴,琴是沈涉的第二次生命。起码在纪泽兰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在脱离队伍,独自前往枯荒的路上,母子俩因为要不要丢下琴,产生了激烈的争吵。
琴弦的旋律悠扬却更悲怆,母亲的心血悉数都在里面了,女人发灰的手指将琴弓拉得嘎吱响,她脑海里被孩子的冷漠无情和天真无邪占据。
“丢下琴,就等于丢下你自己,你认为你今日丢下的不过一架大提琴,明日你又会丢下你身上其他的东西,最后你一无所有,你开始丢下品德、智慧,良善,最后是人性,”纪泽兰万万没想到,自己悉心教育出来的孩子,非但没有在这人道尽毁的乱世里坚持自我,还要与大众同流合污,“你也要去成为原始社会的拥护者吗?!没有琴,你就是居无定所的野狗!”
“母亲,那是您,不是我。”
他竟如此冷血。
纪泽兰完全有理由怀疑,沈涉可能从未爱过大提琴。
飘扬在空中的琴声不再悠扬,像是铡刀切开颈骨的尖刻恐怖,鸟群之下,尸潮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纪泽兰背着琴,几近晕厥地走在路上——沈涉将琴丢下公路,她又将琴拾了回来。
沈涉则走在她的前方,五十米?一百米?还是五百米?纪泽兰的视野里逐渐失去了她孩子的背影。
她倒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若有似无得低吼声靠近,炎热气浪里的腐臭味直击灵魂,教她不得不睁开眼睛——那张发黑腥臭的大嘴正咬向她。
多么可悲啊,纪泽兰心想。
空
() 叶了。”
谢崇宜点点头,视线上扬,“那等你开花了,把开的第一朵花送给我。”
乌珩不假思索,也不吝啬,“好的。”
谢崇宜一笑。
“班长,”乌珩偏头,脸上干涸的血块都透露着惊讶,“你刚刚牙齿露出来了。”
“……”
“你平时都是笑不露齿。”虚伪,乌珩心想。
谢崇宜用手揩去了乌珩脸上最明显的那块血痂,“我先下去了。”
然而,男生刚起身,围墙底下就传来一声惨叫,琴弓刺入敏姨的心脏,又骤然拔出——纪泽兰不知何时,靠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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