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二合一)(1 / 2)
第123章(二合一)
谢崇宜被问得一怔,随即便是笑,但看起来又不像是开心,他把眼罩从头上一把拽了下来,丢到旁边,“我喜欢你,你就会喜欢我吗?”
“……不会。”
谢崇宜蹲在他面前,没有半点被人不喜欢的难堪和卑微,反而自如,“那你问什么?”
乌珩躺在垫子上,喘了会儿气,才回答说:“先说喜欢不一定就是喜欢得最长远的人,只能说明他擅长并且喜欢掌握主动权。”
“我是先喜欢,那谁是后喜欢?”谢崇宜抽丝剥茧,认为乌珩这个问题有几处地方都值得探讨。
乌珩抿了唇,偏过头去,不说话。
他们分开的时间不长,一个星期左右,谢崇宜看着乌珩,想要去碰他,抱他。
情感的降临因人而异,情感太浓烈,来得排山倒海,在他,或者乌珩的身上,都只会物极必反,除了同时讨到两人的嫌以外,看不见一点成功降落的迹象。
所以它迂回、缠绕、细微、不经意、不令其察觉,把分别用作淬炼,把没什么大不了提炼成非他不可。
谢崇宜伸长手臂,捏着乌珩的腮帮子转向自己。
“这几天认识新朋友了?”因为按照乌珩的性格,他绝不会主动思考这样的问题。
乌珩沉吟着还未出声,不远处篝火旁,就传来梅思达端着盘子介绍自己的声音,“羊肉饼,可以试试,等凉了还能带着路上吃。”
“啊对,我们在流萤认识的,我以前是开甜品店的,有条件的话,什么样的甜品我都能做,因为我前男友很爱吃甜食。”
“没有,没有死,我们不合适,分手了而已,谈恋爱嘛,结果都一样,呵呵。”
窦露见状,给对方抵上两片叶子,“眼泪,擦擦。”
梅思达拧着鼻子擤得超大声。
看着这一幕,谢崇宜大概明白了乌珩为什么会问自己那种问题。
“别和这种人玩。”谢崇宜收回目光,看着乌珩道,“会学坏。”
乌珩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结果都一样,呵呵。”
“……”
身后那一群人中,个个单身,对于梅思达这个失恋的大龄青年纷纷施予真情实感的安慰和同情。
谢崇宜冷嗤一声,他撞上乌珩打量审视的目光,心中更是无言。
男生将掌心摊开在乌珩眼前,“乌珩,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
“梅思达跟他前男友那样?”
“他们代表不了所有情侣,更加代表不了我们。”
“的确代表不了,”乌珩眼神转了转,平静道,“我可能会死。”
双系异能的觉醒,将他推向了死亡边缘线,人都会死的,但他却可能是明天,几个小时候后,或者下一秒。
“好巧,我也是。”谢崇宜掌心上方,出现一只漂浮在半空中的黑色虫子,它睁着几对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垫子上的少年。
乌珩
和的白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接吻这个行为上面,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绒毛被两人共同的呼吸吹得一次又一次颤动。
他手指上的戒圈隐隐发热,那股热度传进皮肤,袭进骨髓,他整根手指都宛如不属于他了,产生了属于谢崇宜的体温。
在乌珩眼眩神晕时,谢崇宜从他口中退出来,沿着脸颊,潮热的唇瓣擦了擦他的耳垂,猝然一咬。
少年神识陡然清明,他睁开眼。
但来不及了,他耳垂已经被谢崇宜的尖牙咬穿了,一股凉丝丝的风从被贯穿的中间吹过去,接着,又有什么东西,填充了它。
确定牢靠之后,谢崇宜慢慢直起腰,他的眼红得很混沌,有些邪味混于其中。
他满意地摸了摸乌珩的耳朵,“以后它会帮我时刻关注你,并且提醒你。”
乌珩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谢崇宜脸上的得意从而何来。
他从空间里拿出了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耳朵——他耳垂表面嵌了一只红色的虫眼,发觉自己在被看着,它还对着镜子里的乌珩眨了一眨。
“……”
乌珩把镜子直接都掷了出去。
空间被砸穿,那边的一堆人马上就朝他们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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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宜!谢崇宜!班长~~~~~”
林梦之杵着拐杖,却追得飞快,他揪着自己的一边耳朵,连声哀求,“也给我搞一个嘛,求你了,人家也要——”
谢崇宜被他追了几圈,烦了,坐到乌珩旁边,“说正事。”
“我们还有正事?我怎么不知道?”林梦之歪着身子,摸着下巴。
“第一件事,”生姜转过身子,朝着乌珩所在的方向,“你要不要跟我们去京州?”
“你先不要着急拒绝,去京州对你而言好处绝对大于坏处。第一,京州的医疗条件好过于你在外面游荡,第二、植物共生体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危险,现在所有的植物学家基本都集中在京州,植物共生体也会第一时间联系京州,第三、小谢在京州,你们不是关系好么?为什么要分开?”
生姜旁边的男生,无人见过,他是第一回来,左右看看后,他道:“你这么厉害,到京州发展我觉得更好呢,而且,现在的情况,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还有你的朋友们。”
林梦之闻言,他无所谓,他去哪儿都行,他反正只跟着乌珩。
“我不去京州。”乌珩很平静地拒绝了邀请。
谢崇宜在旁边托着腮,笑意盈盈的,“我都说了,他不会去的。”
“那你准备做什么?你在外面很危险。”
“现在情况很乱,多处基地发生异能者暴动和普通人抗议,地下组织贩卖租赁异能者以及公然发起能量核悬赏。双系异能前无来者,你的身体大概已经到了所能承受力量的极限,这个消息要是流出去,你面对的是什么,你清楚吗?”怀璧其罪,生姜只是忧心,“而你身边的人,他们尚且还需要你的保护。”
无名指更是滚烫得惊人。
头顶一声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迸裂声响起。
身后阮丝莲轻轻地呀了一声,“阿珩,你头上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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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宜蔫蔫地靠在座位里,后座的窦露一直在抽噎。
“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薛慎说。
“你不懂,破裂的友情比爱情还要令人伤心,爱情还能用男人就是贱来说服自己,但友情呢,她明明那么好。”窦露说。
她说完,忽见窗外黑影掠过,她吓了一跳,害怕是什么变异生物,忙凝聚了精神,朝外看去。
X巨大的形态也堪比一架飞机,它飞速更快,一上一下,一直与他们的飞机保持齐头并进。
它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但这时候飞机不可能打开窗户去跟它喊话。
“感觉是想给我们找点乐子,乌珩养的没一个好东西。”薛慎客观点评道。
X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放慢速度,从飞机后面绕了一圈,到了副驾驶所在的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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