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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她茫然又委屈地撇着嘴,默默缩回掀纱帐的手,垂着脑袋无声抹着眼泪。
罢了,罢了……
在舅父家里尚且会因一些事委屈,何况嫁到别人家里呢?
总归她是一个爹不疼娘去世,天下之大却无家可归,无人可依的孤女……
哪有人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表哥骂的对,她简直太天真了。
裴湛何许人也?
哪里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无论是云泥之别的身份悬殊,还是刚柔相悖的性情差异,都注定有朝一日,裴湛会像厌了一件旧衣一般厌了她。
是她太缺爱了,遇到一个待她几分好的男子,就以为找到了毕生依靠。
于是将为人妻子、为人儿媳的惶恐忧虑尽数抛诸脑后,义无反顾地嫁进来。
谁料婚后不过数日就……
林雾知愈想愈委屈,慢慢趴在被子上埋着脑袋呜呜哭泣。
明明是裴湛的错!
不过喊了一声他曾经的名字就生气,将那污秽之药用了大半……
她从未这么放荡过。
简直丢脸死了!
都怪裴湛!都怪裴湛!!
整日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染得满脑子只剩下床帷之事……
他凭什么不道歉还想亲她!
休想!
还敢生气离开!
有本事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不理人就不理人,她也不要理人!以后再和裴湛说一句话她就是臭小狗!
该死的裴湛!!!
愤怒终于占据了上风。
林雾知也不哭了,恨恨地瞪着眼,气恼地掀开被子,满床找衣服。
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在这里哭?裴湛还不知去哪里潇洒了呢!
再说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既然嫁进裴家,成了裴湛的妻子,早晚都是要面对这一遭的。
若只是在此自怨自艾,岂不是平白助长了裴湛的嚣张气焰?那以后他更是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了!
一定要让裴湛亲自道歉!
邻家阿婆说的对,丈夫就和狗一样,若是不听话了,就该好好训一顿了!
一定要充满勇气!
林雾知气势汹汹地冲下床塌,刚刚穿好鞋袜,要唤丫鬟进来侍衣。
寝房的门骤然被打开了。
下一刻,裴湛面色如常地走进门。
他还是那副发丝散在肩头,穿着褶皱不堪的亵衣的形容。
只是手里捧着荆条。
看到林雾知衣襟整齐地坐在床榻,顿了顿脚步,但还是走前上来。
林雾知不明白他这是想干什么。
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裴湛的脚步缓缓定在床榻前,随即双手捧着荆条,俯下身,将荆条高举过头,语气诚恳地道:“请娘子责罚。”
林雾知:“……”
啊?这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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