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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潜,我不想与你争吵……你连日作战,想必也疲累至极,何苦来哉?”

自她苏醒后,崔潜时常用这种眼神静静望着她,他似乎知道自己把她绑来的那一刻,他们便再无可能回到从前,但要他就此放弃,他也不甘心。

或许正是日复一日的煎熬,让他憋出满腔怨恨,然后全倾洒在战场上,于是三日夺一城,五日诛杀七千俘虏,令关东一带的起义军闻风丧胆。

林雾知不懂战况,对外界风传的崔潜残暴一事,也始终保持缄默。

所谓术业有专攻,她一个大夫置喙将军如何行军作战,委实可笑了。

收拾好染血的布巾,林雾知最后看了一眼因失血而面色苍白的崔潜,低叹一声,道:“你好好安歇,我去给别人换药了,午后再来看你。”

可即将掀开营帐门帘时,忽地听到崔潜咳了咳,道:“裴湛病了。”

她眼睫顿时轻颤一下。

“不知什么病,似乎

很严重,听闻卧病在床许久,难以治愈。”

崔潜边说,边观察林雾知的反应,见她僵立在门前,心中微涩。

“林雾知,不如我们做笔交易罢。你安生陪我七日,我送你回洛京。”

终究还是说了这些话。

何止林雾知不想再起争执,他也不想再起争执,曾几何时,他们总是笑意盈盈,仿佛有说不尽的贴心话……

那便再给彼此七日时间。

七日后,若他能赢得胜利,便想办法让陛下赐婚;若他不幸战死沙场,那便把林雾知还给裴湛,免得她在战场上受伤害。虽然后者会让他死也不甘心,但他也心知肚明,待他死后,全天下恐怕只有裴湛才能照顾好林雾知。

崔潜说完,静静地等待着。

他本以为等来的会是林雾知难过的流泪,激动地质问他,裴湛如何了?

可他设想了所有她可能有的反应,独独没有这一种——

林雾知只是立在原地,像一尊失了魂的玉雕,一动也不动。

许久,她回眸望了他一眼,眼底似是无悲无喜。几息之后,她转身离去,衣袂飘然,没有一丝留恋般。

崔潜静躺在床上,不解地蹙起眉,什么意思?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雾知一离开主将的营帐,便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步伐也踉踉跄跄。

待走到僻静处,寻安跟上来,见她这副形容,登时握紧腰间软剑:“可是崔潜欺负你了?”

言下之意,若是崔潜欺负林雾知,他便过去宰了崔潜。

林雾知似是没回过神,片刻后,倏然握住寻安的手腕,凄凄惶惶:“他告诉我,夫君病了,病的很重……寻安,这几日你可曾收到过夫君的家书?”

当初,在长公主的宴会上,一同消失了三个人:林雾知被崔潜劫掠,裴思婉也带着王青禾连夜跑了。

可外人只以为崔潜去了战场,也只以为裴思婉带着林雾知跑了。

毕竟林雾知是随裴思婉离开的,而且平日不见她和崔潜有任何交集,众人自然联想不到二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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