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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阻拦,便停下了,是我没尽心。”
“若有机会,我该向他说对不起。”
“还有二姨,她好不容易来上京一趟,因我的缘故,匆忙就被赶了回去,连夜走的,连最后一面也没和娘见上。我对不住她。”
“还有娘”,薛明英仰头看着她,最为愧疚不已,“我让娘操了好多心,娘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要为我劳神操心,忙里忙外,我没有好好孝顺娘。”
一句话,彻底将薛玉柔压抑着的泪意激发出来,她捂唇摇头,说着没有,泪意却汹涌而下,“阿英,不要说这些话,是娘不好。”
她不该在她年少无知之时,放任她去追逐那人,以为凭了她的天真赤忱,总可以打动储君冷硬的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帮着,让她无所顾忌地往前冲撞。
却忘了告诉她,有一些人如同天上月,可望不可即,是注定难以打动的,更有甚者,还可能因此伤了自己。
就像今日这般,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还要跪下向那人低头认错,还要被人明里暗里地劝,不要性子太烈,要懂得服软。
若不是想到那人身边去,她何必低头认错,又何必非得懂得服软。
她背后有着国公府,全然可以由着性子恣意,想闹便闹,想怒便怒,就是喜欢了又不喜欢,随手撂开去,又如何?谁敢说半句闲话?
偏偏她作为过来人,却任由她去追逐那个高不可攀的人,逐到失了清白、没了傲性,还要在她面前一声声地认错。
做人母亲做到这个地步,她才是真的错了。
薛明英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压抑哭声弄得手足无措,笨拙地拍着她的背道:“娘,是我不好,是不是我提起这些,惹你想起了二姨?我不说了,再不说了!”
薛玉柔想起来,她小时候也是这般,长得还不如人腰高时,就懂得心疼人,夜里跟了她睡,她半夜醒来咳嗽,她也跟着爬起来,小小的人儿揉着眼睛,努力给她拍背。她要她去睡,只稚声稚气地说自己不困,要陪着娘。
一想到这里,薛玉柔肝肠似乎都拧在了一块儿,疼得她泪意越发汹涌,这些日子积在心头已久的那句话就那样问出了口:“阿英,若是可以,你愿不愿离开上京,去岭南?”
她想自己缠绵病榻,日子不会久。望来望去,可靠之人没有几个,她信得过的,也只剩下自己的亲妹妹。
薛明英替她拍背的手一顿,迟疑了一晌,重复道:“岭南?”
“岭南。”薛玉柔看着她,重重点头。
薛明英陷入沉思之中。
半晌后,她抬起头,对母亲道:“那娘呢?”
母亲说出岭南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动了心,许多事忽然就有了出口。
她想,她是得亲自向哥哥、二姨赔罪,求得原谅才好。
只是如今在上京,让她挂心的唯有母亲。
岭南很远,她去一趟再回来,许要大半年。
谁来照顾母亲?
薛明英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薛玉柔笑笑道:“娘总是要跟着你养老的,你去岭南,日子久了,再把娘接过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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