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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道,被人拦下不准通行后达到了顶峰。
那道独独针对岭南的旨意下达之时,各地都收到了东宫密令,要他们务必不折不扣、执行彻底。
“岭南入城者,须有上京所颁行令,夫人没有,便入不得城里,无论谁人,皆无例外!”
城门吏说得斩钉截铁,不留情面。
薛明英试过求见江南刺史,道自己是齐国公府之人,也被冷冷地驳回了,“刺史大人事务繁忙,岂有闲暇理会这等小事?况且齐国公远在上京,你说是那府中人便是吗?走开走开,我只看行令,没有便到一边去,别想着浑水摸鱼,那什么齐国公府的名头混进来!”
薛明英生生被堵在了城门外,不得入。
但不知为何两日后,那道紧闭的城门却又大开,江南刺史赶来,呵斥了那陪笑的城门吏一通,亲自迎她入了江南西道,亲兵开道,护着她离了此境。
此后淮南道、山南东道亦是如此。
一路异常畅通无阻。
甚至有些地方的路道极为开阔,大块青石铺路,齐整俨然,与那些黄土铺就的官道大为不同。
东宫居玄堂里,礼部侍郎正小心谨慎地立在桌案一侧,口观鼻鼻观心,等着储君的示下。
登基之礼已筹备了月余,只待案后之人亲自阅过,首肯之后,便可在卜定的吉日操办。
“……可以,就这样办罢。”李珣看了会儿,心神频频被些旁的事扰乱,朝他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礼部侍郎应了声是,行礼退了出去。
程昱与他擦肩而过,匆匆走了进来。
李珣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手掌却悄然握紧了扶手,问得不动声色道:“到哪里了?”
程昱自知道指的谁。
也只有那位能让主子关心起行踪来。
他不敢耽搁半分,赶忙道:“回主子,薛娘子前两日入了山南东道,约摸再过五日便会到上京,已照主子的吩咐,派了人在城门守着,无论何时到,皆开了城门迎接。”
李珣嗯了声,没说他办得好,也没说办得不好,只又问道:“派去国公府的太医怎么说?”
程昱脸色灰了灰道:“陆夫人的病怕是难好了,太医说多年旧疾,再加上心病积郁,积重难返了。或早或晚,差不多……就在这个月了。”
李珣不必刻意想,就能看见那人在眼前哭得不成样子,颗颗泪珠滴得如同滚刀,将他心脏肺腑搅得阵阵发疼。
“再张榜寻医,有本事治得了这病的,孤王赏赐金千两、良田万顷,赐爵位,还有”,他顿了顿,随口说出力重千钧的一句,“他要什么,孤王便给什么。”
程昱听得一惊,反应过来后甚至恨不得自己有那神医圣手之能,能治好了陆夫人的病。
主子就要登基,得一句要什么便给什么,无异于日后在大晏凭空多个稳固无比的靠山,便是犯了死罪,恐怕都有转圜的余地。
他想起那日国公府的消息传来,说陆夫人病重,主子当时正在提笔批着折子,一听,当即下笔重了,一大团墨迹在折子上晕开来,连他隔得远都瞧得清清楚楚。
撂下笔便道:“此次如有从岭南来上京的马车,密令各地,就说孤王的意思,或启御道或让行,保她畅行无阻。”
“你亲自去督办,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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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密信传来,薛娘子果然从岭南动身了,还在江南西道绊住了脚步,虽则密令到了后便放行而过,还是足足耽搁了两日。
主子当即大发雷霆,问江南刺史何人,措辞严厉地下了道训斥折子。折子里没说放行之事,但字里行间已足够让那位刺史胆战心惊,知道自己无意间得罪了储君,赶忙连夜写了封请罪书,快马加鞭送来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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