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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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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亮着杀气,别说松动了,更像是迫不及待就要吩咐下去,取了谁的性命。

薛明英心口慌得发痛,整个人被寒意紧紧包裹起来,连簪起的发丝都无法自抑地轻颤不已。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

即便他到明日才会登基,但谁都知道如今他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帝王。

被他称作父皇的昔日皇帝早已成了傀儡,被囚在紫宸殿中尊养,要什么都要请示于他,无法踏出紫宸殿半步。

身为帝王要发泄怒意,想夺走任何一人的性命,不过一句话。

但凡他下定决心,即便要一人血溅当场,亦无人敢拦他,无人能拦他。

薛明英喉中涌上股腥甜,手上被刺骨寒意逼得一颤,方才被他丢到怀里的绣鞋滑落,翻了几下后滚到了他脚边。

李珣就那样看着她惊惧,心中揪得发紧的同时,亦在想她应当要学会害怕,不然还敢生出别的心思,在心里放下旁人。

他容了她嫁去岭南,并没有容她对那个该死之人上心,如今既已回到上京,回到他身边,便得学着变回从前那个样子,眼中不得再见旁人,只许有他一人身影。

以他喜为自己喜,以他怒为自己怒,不仅学着做个贤良的太子妃,也要做个想着法子讨他欢心的皇后。

这才是她这辈子该走的路。

可当他亲眼看着她低下头,整张脸陷在斗篷帽沿的细绒里,眼睫一顿一顿地发着颤,是从前没见过的可怜模样,还是从心底涌上了一股燥意。

他发现自己看不得她这般,总是升起将她搂入怀中,告诉她只要乖一些,再乖一些,自己便不会多做什么的念头。

即使这样的念头,此时本不该出现。

这次若不让她深深记住,以她倔强不改的性子,还会想着离开他身边,躲去岭南。

他的皇后绝不能抱有这样的心思,一丝一毫都不能有。

李珣强忍了下来,兀自握起了双掌,忍着不去碰她,下定决心要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那绣鞋却陡然滚了过来,不远不近,正正好在他脚边停下,粉白中透着股干净。

仿佛正替它的主人向他低声下气地服软认罪。

他抬眸,又看了眼那人,见她整个人如惊弓之鸟的模样,想着她许是知道怕了?

便屈尊降贵地弯下腰,大掌捞起了那只绣鞋,在手中握了握。

感受到了绣鞋上所覆软缎的柔,倒是像极了她,软起来比谁都软,缠得人心痒。

想到过去她缠人的模样,他心软了几分,念她比他小上几岁,一时犯了错、走了歧路也是有的。

罢了,他多宽容她几分。

李珣眼中冷意去了不少,握着绣鞋倾身过来,大掌深入长裙底下,圈住她的脚腕,说了句放松,帮她将绣鞋穿了上去。

薛明英抱膝而坐,还能感受到他掌心刚刚落在脚腕处的热温,眼中一时有些茫然。

他在……给她穿鞋?

又看了眼他的脸色,比方才缓和不少,顾不得多想,趁着他大掌离开得不远,当即便探身过去,两手抱住了,苦苦哀求地看着他。

李珣从上往下俯看着她苍白的脸,又见她眉间蹙地发紧,想着她果然是知了错,懂得向他软下身段了,到底还算迷途知返。

停了一停,大掌试探地搂上她的腰肢,见她身子虽还僵着,却没推拒,便将她连人带斗篷掠过来,坐到了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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