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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已经疾风般大步离开,生怕晚了半步,便只想留在她身边,再不能成行。
这次远行,崔延昭足足去了六日,马上便到了他说的归期,眼看天都要黑透了,却未曾有半点音讯传来。
薛明英在上房干等了一天,等得有些着急,和二姨说了声,两人到了书房问姨夫。
“你们娘两个怎么来了?”
崔宜手里正拿着什么在看,见两人从门外进来,不动声色地将那两张纸压倒了其他公文底下,起身笑脸相迎。
薛明英挽着二姨的手,眉头微蹙道:“姨夫,哥哥这次出行不知为什么事,和我说要去五六日,这已经第六日晚间了,还不见哥哥回来。”
薛玉净拉着她在位子上随意坐了下来,也露出担心之色,看向崔宜道:“我是不知道你们父子两个打什么哑谜,但延昭出门前肯定和你打过招呼了,他到底去做什么?是不是出了事?不然怎么还不到家?”
好不容易前两天刚送走了那土司府的穆娘子,她刚想找机会一家人凑着商量商量,看如何解决婚约之事,总不能真叫延昭再娶个回来,让阿英受委屈。
没想到延昭一走就是六天,不见了人影,总叫人心里不大踏实,像出了什么事。
“他那么大个人,还是我崔宜的儿子,能出什么事?你们娘两个把心放肚子里罢。这次的事涉及军中机密,棘手难办,我让他多留了几天,看看情况。你们可别什么事都没有就着急上火。尤其你,夫人,阿英才从上京回来,你们娘两个或者去马场骑马,或者去别院消闲都好,别总是闷在家里,眼睛就盯在延昭身上,想些有的没的。办事哪有总是一帆风顺的,趁年纪轻轻,让他多受些挫折也是好事!”
他话说得密不透风,薛明英听不出异样来,本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又见他话中提到二姨,忙解释道:“姨夫知道哥哥去哪里了就好。二姨也让我去别院走走,是我不想去,也有从上京带来的东西作伴解闷,呆在家里就很好。”
薛玉净本就在担心着,还被人急赤白脸地这么一说,心里马上就不大痛快了,对薛明英一笑道:“你费心解释这些做什么?还不明白吗?都督大人是嫌我们两个妇道人家没事找事了。走,咱们还是回去上房里头,这书房呀,就留给堂堂都督大人处理正事罢!”
说着,她从座上起来,离开前不忘又回头说了句道:“对了,受挫折归受挫折,你要如何磨炼他我不管,但有一点,别真去个十天半个月不回,也不捎个口信回来,总不能办点事就六亲不认了罢?”
崔宜忙追出去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送,我先回去了。”
薛玉净利落地摆摆手,带着薛明英扬长而去。
崔宜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默默回到了书房里头,将压着的两张纸又抽了出来,看了许久,眉宇间紧皱的褶痕,久久不曾松开。
这是那位穆土司亲笔所书,连夜派人送到他这里的。
延昭去了土司府不久,那位穆娘子也跟着回去了,一听说延昭意欲退婚之事,当夜便服毒自尽。
如今正生死未卜。
延昭也被土司府强留了下来。
穆土司信上只提了两点,若他女儿救得回来,皆大欢喜,两人即刻成婚,不必再走什么订婚之仪。
若是救不回来,除去依照延昭退婚时所言,定下两府孙辈婚约外,仍要行婚配一事,让他女儿入了都督府大门,死也死在崔家祖坟里头。
若是都督府不肯应准,便是要与他们土司府结下世仇,从今往后,两家人是敌非友。
崔宜坐在椅间,看着那纸上文字,久久陷入沉思之中。
延昭确实如他自己所言,用了两府孙辈婚约,劝动了穆土司解除他与穆尤珠的婚事,只是没想到,那个穆家女儿不惜以自身性命相搏,也要保住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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