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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见她这副看似满意,却总透着不理不睬的模样,眸色深了深,让配殿里头的气氛变得古怪了起来。
在旁随侍的宫女们皆有所感,将头埋在了胸前,不敢抬起,不少人曾在宫中见过这位薛娘子,还亲眼目睹她跟在曾经的太子殿下身后求追不舍的样子。
没想到嫁到岭南后,再度回到宫中,倒是如今已然登基的陛下在想着法子讨好她。
看样子,她还不十分领情。
薛明英头也不抬地用着晚膳,只动着眼前的几道菜,吃得一板一眼,既不见得多喜欢那几道岭南的菜色,也看不出更喜欢上京的那几道。
也可以说是都不喜欢。
等她觉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动半口,抬起头对那人道:“我已遵照陛下的意思用完膳了,天色不早了,还请陛下准允我告辞归家。”
又是这样礼节不缺,喜怒不显的话。
李珣听得喉中一哽,呼吸重了几分,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怒意,差点叫气出病来。为免自己失控发火吓到她,转过了脸,阴沉的脸色对准了宫女道:“给她净手。”
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薛明英在宫女的服侍下洗了手,漱了口,眼看收拾得差不多,便起身再度向那人告辞。
“今日多谢陛下款待……”
“今晚你就留在宫中。”李珣直接起身,越过了她,连听都不听她的话,便越过她离开这里。
薛明英呆在了原地,平平地呼吸着,一动不动。
好像已经接受了一切随他的心意来。
无论答应或不答应,是好是坏,她都可以。
李珣大步出了配殿后,直接踢翻了在门边摆着的花盆,瓷裂土崩,破裂的声音在暮色时分格外刺耳。
宫檐底下鸦雀被惊得乱飞尖鸣,叫声凄厉。
薛明英下意识眼睫颤了颤,脸上却仍是无动于衷的面无表情。
之后两日,那人再未出现在她面前。
除去司衣局的人来过两仪殿,给她量了量身形体围外,也没什么旁的人拜访。
她也不去想所谓的立后之事,只记挂着母亲,派人叫来容安几次,问他是否知道她母亲何时回来。
容安没给个明确答复,只模模糊糊地说,已叫人去高陵县告诉薛夫人,娘子从岭南回来了。
但要说什么时候回来,他也说不准。
薛明英客气地道了谢,便不再追问。
有几次容安欲言又止,被她看出来了,她直接以累了要休息为由,将他赶出了两仪殿。
她看得出来,容安话说一半不为别的,打的是让她去太极殿求那人的念头。
这两日她隐隐听说那人脾气不大好,训斥了不少朝臣,宫里宫外的人都想着法子在这些时日避开他,不要上前去触霉头。
薛明英想,她与这些人想得一致,不想到他跟前去触霉头。
最好可以一辈子都不见他。
这天夜里,和过去两日一样,薛明英沐浴后穿了身雪白寝衣从湢室走出,披着身用巾子吸过水的长发,发梢略略还有些潮意。
她打发走了宫女后,自己一人趴在了梳妆台前,长发顺着肩背散落,瘦弱身形显得孤苦无依。
久久地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般。
忽然有脚步声从她身后的珠帘传来。
薛明英愣住了,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转眼间就被人抱在了怀里,柔滑的寝衣在那人臂弯垂落,像拥了雪白的云在怀里。
她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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