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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见了妹妹陌生又怨毒的眼神。
“你当真,死不悔改。”
霍芷听见这句带了绝望的叹息之后,彻底慌了,见他脸色遍布寒意,下了决心般抽身离去,她下了身冷汗,想去追他,门却在她面前被人堵上了。
阴潮的佛室瞬间如暗狱般,满室神佛仿佛也变成了恶鬼,生出獠牙,从天而降向她逼近,要置她于死地。
她骇然不已,急促地拍打着门,“哥!你听我解释!不!不是!不是我做的!”
“是她要救崔延昭,自己走进去的,她活该!你是我哥哥,你不能不信我!”
任凭她如何拍喊,门外始终无人应答。
再无人信她,也再无人救她。
第70章 还好,她还在意她母亲。……
宣平坊的新宅,薛明英陪着母亲住了几日,一直未曾有人前来打搅。
她刻意不去提宫里发生的事,只和母亲说不愿再呆在岭南,还是想回上京长长久久陪着她,母亲摸了摸她的脸,没多问什么,只道了句好。
松了口气,薛明英趴在母亲膝上,闷了会儿出声道:“娘要从国公府彻底搬出来吗?”
薛玉柔道声是,说先搬出来,其余的再说。
有些人走到最后,缘分已尽,便是要分离的。
无关情分。
来来回回牵扯不清,谁都累。
自然而然,薛明英想到了哥哥,怅然攀上心头,握紧了母亲的手。
她知道的。
所以才从岭南回了上京。
又想到了那人。
若是人与人之间皆有缘分,自己什么时候能和他缘分已尽,她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他时那般艰难,想与他分开,也这般难。
薛玉柔见她眸光黯淡下去,不愿她再多想,振了振精神道:“你和延昭的婚事,乃是那位太上皇用旨意定下的,若要解去,并不容易。我先约见几个家里人在户部的亲眷,让她们问问,看有什么法子没有。”
“好。”薛明英眼睫颤动,应了下来。
第二日,母亲果然坐车出门,去了户部尚书府上,留她在家里。
薛明英回到卧房,坐到了窗下,拿起从母亲那里要来的诗集,慢慢看了起来。
看到首文人墨客仿了后宫妃嫔语气,哀怨诉着帝王冷落的诗,她指尖按住书页,停下来看了很久。
想着他在朝堂上的本事有目共睹,是个英明帝王,会不会也像这诗中写得那般,厌了后便抽身离去,丝毫不眷恋。
她心中一动,眼里多了抹光。
云合突然闯了进来,“小姐!”
“什么事?”薛明英抬了抬眼。
“奴婢听见外头人说,姓霍的那些人举家迁回河东了,走时落魄得紧,送行的人没有几个,反倒有许多看他们笑话的。”
她送了杯茶过来,想起来那个霍娘子欺负人的桩桩件件,还是很生气,“奴婢觉得该!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尤其那霍娘子,刚来上京时那般趾高气昂,以为自己可以压小姐一头,现在还不是……”
她说着说着,见小姐抿住了双唇,骤然止住了话头。
连她旁观之人看着都觉得难受,小姐身处其中,心中只会更加酸涩。
她不该提的。
她便没再说霍芷没了性命之事,移开话头道:“奴婢就是听了一耳朵,没别的意思。对了,方才庄子上来人,问要不要将炭火送到这里,还是和往常一样,送到国公府上?”
薛明英见她不安,接过了她手中的茶,笑了笑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我都忘了。庄子的事,等娘回来问她的意思罢。”
她垂眸饮茶,温热的茶水滚过喉中,脸上无半分波动。
没有谁会揪着过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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